孙纲看着他,微微一笑,反问道,“明石先生认为我是在干什么呢?”
“刘将军和孙大人海陆夹攻平壤,我军不敌,惨遭败绩,贵军如趁势追击,我军当无一人能回故土,可贵国陆军在刘将军的带领下留于汉城按兵不动,孙大人指挥的北洋舰队的行动更加让人莫明其妙,虽在我军后路海道巡弋,让我军一夕数惊,然而却一炮不发就扬长而去,我军将士皆百思不得其解,”明石元二郎说道,“后来英法德俄四*居然连这个都看出来了!
可孙纲已经决定了,即使他看出来了,自己也绝不会有承认的表示,官场和战场的诡谲斗争和勾心斗角已经教会了他,绝对不能让敌人明白你自己的真实意图。
后世有一句至理名言说的相当的好,“有些事情,你可以这么说,但绝不能那么做;而还有些事情,你可以那样去做,但绝不能那么去说。”
此时此地,至哉斯言!
“你们日本人惯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只能说你们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孙纲冷笑了一声,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当时的实际情况是,我国海陆军连番剧战,弹药已难以为继,收复平壤后,海陆各军炮弹已经全部告磬,而国内又迟迟接济不上,无奈之下,只好停止进兵,但又怕朝廷责以贻误军机,畏葸不前,只好虚张声势,以为迷惑。好在贵队也已经跑得差不多了。是以后来有釜山之役,仅歼灭贵军千余人而已。我和刘将军皆引为平生之恨,刘将军更是被我国的一些无聊文人讥为刘婆,如果弹药早至,贵军一兵一卒一船一板休想南归!”
他这一番话说得声色俱厉声情并茂,不由得人不信,明石元二郎虽然猜出了他的用心,但不一定能够确定就是这么回事。现在让他这么“合理”地一解释,明石元二郎想不信都不成了。
“原来如此。”明石元二郎虽然在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表情,但孙纲还是能感觉到,他内心那深深的绝望,
“果然是常赌无赢家,我这一次,是真的彻底赌输了。”明石元二郎叹息了一声。说道,
“你的话都说完了么?”孙纲紧紧地盯着他,问道,“要切腹自尽就趁现在好了。”
从他们俩刚才地这一番长谈,孙纲已经下定了决心。绝不能让这个危险人物再走出这里!
明石元二郎这样的人,“给点阳光就灿烂”,今天要是放了他。将来还说不定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暴呢,早点铲除为上,省得留着是个隐患。
想想他作的那些事,这次差点连光绪皇帝都给一起象方伯谦一样地弄挂掉,就冲这一点,也绝不能让他活着!
“果然不出所料,我就知道。从我进来时起。孙大人对我就已经动了杀机,”明石元二郎平静地看着孙纲。说道,“我今天来这里,也是抱着万一不成,以死报国的心思,我现在想说的是,孙大人若杀了我,自己恐怕也难以活命。”
“说说看,给我一个杀不了你的理由。”孙纲的话音刚落,林文昊和金舜姬已经举起了枪,对准了明石元二郎。
“外边的暗处,有我国的神枪手,依照我的命令,用枪对准了这里,现在这里地情况他们不一定会看得清楚,但我来的时候已经给他们下达了死命令,只要看到我的身体倒下,他们就会同时开枪,打死屋子里的所有人。以我一人之命,换两国使臣,也算值了。”明石元二郎笑道,“贵国要是得知大人在英国人的地面上出事,必定会和英国人发生冲突,那样的话,我的目地也就达到了。”
“果然不愧为明石先生,”孙纲微微一笑,示意金舜姬和林文昊放下枪,“真是厉害,明石先生应该是我目前见到地最可怕的对手之一了。”
“能得到孙大人这样的夸奖,我也很高兴,孙大人也是我见到的最可怕的对手。”明石元二郎说道,“现在看来,孙大人恐怕是不会听从我地建议了,我只好告辞了。”
“有件事我不明白,明石先生能否告诉我以后再走,”孙纲说道,“既然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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