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哎呦,可把我给酸死了。”八王侧妃阴阳怪气的说了句调侃的话,瞥了眼凌姿涵,就转向了裕王妃,并作怪的学着轩辕煌的手势,伸手就要摸裕王妃的发髻,捏着嗓子笑道:“来,七**子,七哥不再,我给你带花儿!”
“你啊你,真真是个被宠坏了的,没大没小,现下连我也敢拿去说笑。八弟,还不快把你媳妇拉走,好好说道说道!”裕王妃掩口噙笑,却板着声音,说着好似指责的玩笑话。
眼看着轩辕祈上前,把那明艳的女子拉入怀中揽着,裕王妃的眼神闪过一抹莫落,转即飞快消失,又转向了凌姿涵他们道:“时辰也不早了,这外头天也冷,九弟,还是快带弟妹进屋去吧,免得吸了寒气,在落下什么病痛的,可就不好了。”
“谢**子关心。”轩辕煌微微一笑,几分邪气从眼底闪过。
凌姿涵捕捉到了那一瞬,眼眸微微颤了下,转即又低头浅笑。在外人看来,那是女儿家的娇羞,但以他们的默契,早已彼此明白,此间的意义。
轩辕煌伸手握住凌姿涵的手,帮她解开披风,交给一旁的流云,便牵着她朝锦华轩屋里走去。按着太监的指引,与家宴的规矩,他是要到左边的位上落座的,而凌姿涵则应该与一众王妃在右边的另一桌。
裕王妃见了,忙上前道:“九弟还是将弟妹交给**子吧,**子保准帮你照看好她。等家宴结束,再完璧归赵,一根头发丝儿都不会少了你的。”
“可不,七**子是最会照顾人的了,恪王您就放心吧!”八王侧妃在一旁帮衬,伸手就要去挽住凌姿涵的胳膊,并俏皮的说:“知道恪王您心疼王妃,可这小别胜新婚,您啊就行行好,先把王妃妹妹借我们一会儿工夫……”
这俏皮的腔调还没说完,就见一人掀了皮门帘子进来。
迎面撞见了他们,齐德海忙躬下身去行礼,将一众王爷王妃问候个遍,又作了个揖道:“几位王爷王妃,还要劳烦在这儿稍后,奴才带了万岁爷的口谕来,今年家宴的席位会稍作改变,不若先到偏厅休息会儿。奴才这也不多陪了,还得去里头,给各宫娘娘王妃们传话呢!”
说完,他就绕过屏风,进了里头。
凌姿涵等人倒也不着急,就先退了出去,分为男女两众人,分别被宫女引导各自的偏厅喝茶。走在最后头的凌姿涵,一路与轩辕谦只是相视而笑,并未曾言语过半句。但等轩辕谦与轩辕煌等人走入对面的偏厅后,流云就拿了个暖手炉走来。
“王妃,你的手炉。”
这个手炉明显与先前那个分量不同,凌姿涵拿在手上,不用翻开外头包裹的布,便能感觉得到,里头东西的质地变了。她看着流云一如既往沉稳的面色,无声的点了点头,指尖从她的手心中压倒一卷细长的纸条。凌姿涵接过,就这么压在手心里,握着手炉,随着众王妃离开。耳边却不停传来,因这手炉而说笑的话语,莺声燕语,不绝于耳,但总归找不到什么亲厚的真实感。
在偏厅做了至少有两盏茶的功夫,小太监才来传话,请了这一屋子的女人过去。
众人都在猜测着,这席位要如何变化,凌姿涵倒觉得无所谓,只跟着漫不经心的往前走。这心思全都飞到了那张纸条上,那是轩辕谦给她的传话,其间,她借尿遁去看过,知道了轩辕谦已经明日拿了他的手令,遣了他的一队人马前往盟坛,并且顺道通知了胭脂,让他们四龙四凤及时放下手头的各自工作,前去盟坛为易安凉坐镇。可她这心理还是有些放不下,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事情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在幕后操控,他们随时都可能会成为下一个被操控的对象。
可这操控的会是谁呢?
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又是谁有着这样的势力,要与他们过不去?
“哟,今年这席位可真新鲜。”
不知走了多远,前头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流云也及时扶住了凌姿涵。
凌姿涵猛然回神,耳边却传来了裕王妃略带叹息的声音,语调却还是在调笑,显得十分轻松。
“这下弟妹可以一解相思之苦了,只可怜我这个孤家寡人,无人作伴喽!”
“**子浑说什么呢,还不都是父皇的安排,我们听命就是。”凌姿涵看了眼那摆放整齐的席位,就明白了这两边放置的一张张对桌的意思,低声和他们打着官腔。
裕王妃却好似幡然醒悟,眼神微微晃了下,嘴角挑起一丝玩味,握着凌姿涵的手轻轻拍了拍道:“还是妹妹知礼,难怪如此讨人喜欢。”顿了下,她又和气的笑了起来,指着不远处的位子:“妹妹快去吧,免得让九弟等急了,怪罪**子不知趣。”
凌姿涵也不管她明里暗里的意思,只是福了福身,就由着流云扶着朝轩辕煌走去。
一众人刚刚落座,这外头就来了通传,是宸帝与太后前来。
本在后头打点的皇贵妃赶忙出来,绕过屏风,先行到门口迎接。
屋内众人跪了一地,屋外的皇贵妃却在起身的刹那,愣在当场。
她怎么也没想到,前一刻还在自己膝下嫣然娇笑的侄女沐嘉香,此刻居然满脸娇羞的站在宸帝身侧,挽着宸帝的手臂,做着本该她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