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骨钉青年被呛了一下,咳嗽几声,扇着眼前的烟雾,一脸的不相信:“谁不知道财叔还有个号叫冰叔,一向是我们做小的楷模。我读书少,南哥,你别骗我。”
“等你见到好奇的一个个从身边消失,你也会冰起来的。”
南哥捂着飞仔的前额头把他推了回去,告诫道,“你顶爷让你跟过来做事,是给你机会,让南洋的朋友对你有个印象。以后朝南的水路或许会让你试试,你可别因为母鸡产蛋的问题,搞的鸡飞蛋打。”
“谢谢南哥。”骨钉青年感激的点点头。
“你不用谢他。”
副驾驶的财叔幽幽道,“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江湖不是以前的江湖了,机关枪手榴弹的时代了。大陆毕竟是大陆,藏龙卧虎,随便游过来几个就是猛人,更狠的正在外面林子里办事呢。不让你出去尿,是怕你尿崩啊,飞仔。”
南哥笑了,扭过头冲小脸煞白的飞仔道:“我们不敢瞎混了,顶爷看好你,说不得以后要飞哥赏几年清闲饭吃。不是怕你挂,我们俩是怕砸了自己的饭碗。南洋水路的油水,还是很大的,又不用去碰大陆。我现在看见那些从战场下来的狠人,浑身就哆嗦。”
“多谢南哥,多谢财叔……”
飞仔面上恭敬加感激,一个劲道谢,内心却疑惑重重。
他分明记得大佬交代他要多与人亲近的,与南哥与财哥话里的意思截然相反。
“坐馆是栽培我?还是要害我?为何不跟我明说?”
幸好,南哥与财哥不知道大佬临行前的交代。
幸好,大佬不知道南哥与财哥误会了。
想到深处,社团新一代扛鼎人物飞仔,不免额头见汗……
……
小平头的额头也见汗了。
非但额头,腋窝与后颈,膝盖处汗已经把衣服浸透了。
脚步轻快是表象,他每时每刻都在大量消耗体力,精神与**处于高度紧张状态。
一进入林外小道,刚走不远,他浑身汗毛就乍开了。
尚未丧失的战场嗅觉告诉他,他被锁定了。
被高手锁定了!
几个故意露出的破绽未能如期等到子弹,反而把他的体力消耗的七七八八。
他现在已经不够体力行进中变步了,只能依靠环境障碍物遮挡射界。
暗中的敌人只要不瞎,一定明白过来暴露了。
而且,敌人,或许不止一个。
接应他的人,在他临走时,接了一个让他警兆凸显的电话。
他隐隐听到了“…把他…处理掉”几个让人心惊肉跳的词语。
接应的人接完电话后,和气的稍留了他一下,写了张纸条放入皮箱,让他把皮箱带给第二组接应的人。
他知道三点。
第一,皮箱里据说有他全套的外籍身份证明,包括出生医院与水电费缴单。
第二,皮箱里大概率塞满了千元面值的港币,或是有意,或是无意,被他看到了。
第三,皮箱里多了张充满变数的字条。
暗处的枪口,充满变数的皮箱,不确定的敌友。
难道老战友不信任他?他又该不该继续信任老战友?
小平头心乱如麻。
从未想过的问题接踵而至,连续的重压几乎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暗处的枪口逼迫他时刻不敢放松,只是本能朝预定接应点行进。
皮箱中到底有没有他的身份证明?字条上到底写的什么?
“把我…处理掉?”
小平头脸色煞白,眼神涣散,脑子一片空白,只是依照本能,机械的行进……
……
大澳渔村棚屋区。
一间海边的小屋,屋前搭着一个简陋栈桥,系着几艘篷船木艇。
门开了。
浑身被汗水浸透的小平头,拎着皮箱,走了进来。
屋里一个方桌,上面用花花绿绿的廉价塑料布铺着。
桌上五瓶啤酒,一盒打开的烧鹅,一盒卤味,两盒叉烧包。
桌子后的板凳上,坐着一个橘皮老汉,打着蒲扇,汗衫单裤,一副老眼昏花的老渔民形象。
“嘭!”
“嘭嘭咣!”
小平头把皮箱扔在了桌上,五瓶玻璃瓶装的啤酒被震落,当场在地上炸了一瓶。
老渔民没动,小平头拉过桌边椅子坐下,喘了口气,紧跟着弯腰捡起两瓶没炸的啤酒。
一瓶朝桌上一放,拇指顶开另一瓶的瓶盖,“咕咚咚”一仰脖子,几口干光了。
“为什么不开箱?”老渔民扇着蒲扇,平静的问。
“箱里有硫的味道。”小平头拎起一大块翻洒在桌面上的烧鹅,边吃边随口回了句。
“为什么不开箱?”老渔民莫名其妙般的又问了同一个问题。
小平头吃了点压惊饭,总算舒缓了一下,语气恢复了往时的平静:“开没有意义,生死相托的战友都能背叛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当然可以排除引爆装置,安全把箱子打开。
割一下的事。
但他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老战友。
老渔民笑了,一手继续扇蒲扇,另一手拿出来一个录音机,按了下播放键。
“…他直接告诉你,发现了爆炸物,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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