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施醉卿内力不稳,与觅儿的一番暗斗凶险至极,若不是她察觉了觅儿即将用摄魂术来迷惑她而及时抽身,只怕今日便是真的要栽在这大漠之中了。
而觅儿,情况自然也是不容乐观,他掌心撑住胸口的位置,血红的双眼狠狠地瞪着施醉卿。
施醉卿出其不意地一笑,赞道:“上善若水,果然是世间至纯至善的内功心法。”
竟在这恶劣的黄沙之中,让她如临仙境一般被觅儿的心法引到了此处,让储慎安他们防不胜防,此刻只怕是在大漠之中,四处寻找她的踪影。
觅儿看着施醉卿笑。
她笑,一路从大都笑到了大漠,玩人是时笑,杀人时笑,玩世不恭的笑,似笑非笑的笑,漫不经心的笑,冷冷涔涔的笑,毛骨悚然的笑,却从没有一个真诚绽放在眉眼间的笑意。
觅儿阅人无数,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阉人,就像是天生带着面具,无人能看透。
“还知道这是上善若水,算你有眼力——”,觅儿清艳的脸庞一片凛凉,他暗中已开始休整生气,以迎接下一场的对决,“施醉卿,现在你身边没有那几个走狗,你我单枪匹马,看谁今日能走出这里——”
风卷残云的黄沙之中,两人的身影再次纠缠,那半轮日出已愈加明朗化,将两人打斗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轮廓纤长,每一招每一招,都是画笔难绘的一幅淋漓尽致的壁画。
施醉卿在打斗中,缀着金累丝的耳廓微微动了动,地动山摇般的马蹄声鼓动着耳膜,大漠风尘日色昏,与此同时,那红日的地平线上,一群铁马纵横而来,声势浩大——
觅儿眸色一变,大漠之中,残戮掳血,弱肉强食,除了苍青王收服的诸方大漠枭雄,便只有沙漠盗匪有如此大的声势,而不管来着是谁,都是此刻身单力薄的他,惹不起的。
觅儿原本以为施醉卿与他作同样的想法,因而审时度势收掌,谁知施醉卿诡谲一笑,在那收掌的刹那,折扇突然扬起,那半裸的美人儿压在觅儿的胸口,觅儿口吐鲜血,飞身后退见大骂施醉卿:“施醉卿,你这个卑鄙小人——”
“兵不厌诈。”,施醉卿收回扇子,极其惬意地朝觅儿抛了一个媚眼横波过去,“觅儿,说说看,如今到底谁能……活着走出这大漠。”
觅儿肺腑伤的不轻,他挣扎着站起来,狠狠道:“惊动了大漠势力,咱们谁也别想走——”
那马蹄已经逐渐逼近,风沙肆虐,让人皮肤生疼,施醉卿施施然说道:“咱们又不是商队,一穷二白,有什么好抢的?”
觅儿阴笑,“大漠之中女子甚少,又生的貌丑,不若中原女子那般娇小玲珑,大漠弱肉强食,弱则无生存立足之地,不管男女,便只有沦为强者的禁脔,施醉卿,你豢养娈童少女肆意玩弄,如今不若也尝尝被人压在身下撕碎的滋味,哈哈……”
觅儿笑着,气血不顺,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被人压在私下撕碎?觅儿你口气如此怀念,莫不是这滋味你早便尝过了?”,施醉卿气死人不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