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问道:“孟卿家,你还有什么顾虑么?”
“臣……”,孟擒虎拳头咯吱咯吱的响,“不能签——”
“孟卿家是要抗旨不尊么?”
孟擒虎的目光陡然射向小皇帝,横眉怒目,赤~裸~裸的狠色和杀气,小皇帝脖子一缩,开始狂飙眼泪,声泪俱茂,“来人啊,有人欺负朕年纪小,要杀朕啊,快来人啊,去东厂叫卓不凡,叫叶朝是,朕快没命了……”
小皇帝一通乱喊,孟擒虎往左右看了看,生怕小皇帝将人喊了进来,“皇上,臣签,臣立马就签,皇上不要再叫了。”
小皇帝抽抽搭搭的,鼻子狠狠的吸了几下,皱来皱去,嗓音还带着哭腔,“那你快签啊,可不能骗朕……”
孟擒虎咬牙切齿,心一狠,便签了字,按了手印。
不过是一千两黄金,就当是买了施醉卿一条命。
小绿子笑呵呵地收起了欠条,“孟大人,你可得在三日之内还清,不然东厂便是可以凭借这欠条,去搜孟大人的家呢。”
孟擒虎怒气填胸,离开安录宫时,阴煞的眸子睇了小皇帝一眼,小皇帝本是洋洋得意地和小绿子击掌,感觉到那视线,生生的从龙头扶椅上摔了下去。
“皇上,皇上,你没事吧?”,小绿子和小酌子连忙扶起他,小皇帝摇了摇头,重新坐下,惆怅地看着宫门外的极其辽阔的远方,“卿卿怎么还不回来?”
“瞅着这日头也快入秋了,九千岁是该回来了……”,这一到了秋冬,小皇帝可离不得九千岁呢。
小皇帝双手托着腮帮子叹气,从头到尾将他们戏弄孟擒虎的一幕看在眼里的公孙婉儿从内殿走了出来,她手里提着一只金丝鸟笼,笼子里有一只鹦鹉,鹦鹉体羽纯白,颊浸润浅微黄,似两团害羞的晕花儿,头顶上黄色的华丽的羽冠,此刻那小鹦鹉在笼子中兴高采烈地张扬着那华冠,羽冠上垂着的一撂小辫子傲娇的甩来甩去。
“皇上,您看这鸟儿,好看么?”,公孙婉儿浅浅笑着,将金丝鸟笼递到了小皇帝的眼前。
小皇帝眼中闪过喜悦,却刹那撇开了眼睛,气嘟嘟地道:“你别想着再用鸟儿来哄骗朕看书,那些鸟儿只听你的,又不听我的……”
公孙婉儿放下了鸟笼,“皇上,督主走之前,叮嘱你什么了?”
“卿卿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要孜孜不倦,好学好问,才能成就顶天立地的事业,还有要听贵妃的话,不许不学无术,不许沾染纨绔子弟的风气……”,小皇帝闷着脑袋,一字不漏地将施醉卿嘱咐的话背了出来。
“那皇上你可有听话?”
小皇帝搅弄着手指,委屈不已,“卿卿都不回来,没人陪朕看,朕不要看……”
“皇上,督主只身一人之外,不知是凶是吉,这一切,都是为了皇上,皇上在宫中却阳奉阴违,贪图享乐,督主知道,定会伤心的。”,公孙婉儿谆谆善诱,她语调温柔而善意,令小皇帝心里软了一些,他抬起水润的眸子,还是倔强道,“卿卿不回来,朕就是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