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施醉卿眸光一扬,直勾勾的看着他,道:“我自然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只是,我若是对王爷你也心狠手辣做到最绝呢?”
男人语调清幽,那吻像羽毛一般拂向了耳廓,“如此,孤王等着你最绝的手段……”,他语中有着淡淡的放纵,“卿卿,你要斗,我便奉陪到底。”
施醉卿笑了笑,不置一词。
瑾烟从殿外进来,见寂璟敖神色比方才进殿时缓和不少,便上前道:“督主,龙门客栈有信儿送过来。”
“谁送回来的?”,施醉卿换了个姿势懒洋洋问,瑾烟道:“是那位姓萧的公子。”
施醉卿唇瓣勾起冰冷诡异的叱咤弧度来,抬手去接,再漫不经心地拆开,
信上大气磅礴的草书落下“大漠风寒,记得加衣”几个字,并未有署名,字迹飘逸清秀,信笺上还有淡淡的余香,使人能瞬间生出一种暖暖的情绪来,穆晋玄可谓是连一封信都下足了功夫,只施醉卿却面无表情,扬着那信,心中轻笑了一声。
大漠风寒,记得加衣。
言语之间,关心备至,千里迢迢送一封信来,只为了这一句关心的话?对于利益至上的穆晋玄来说,他从不做无谓的事。
那加衣二字,便让施醉卿知道了穆晋玄的打算,他如今知道大漠有一座金矿,承天府的那两人想必也告诉他,如今她已取得了寂璟敖的信任,穆晋玄自然舍不得她死了,他温情细语几句,这其中,不乏有处暗示她用计除去苍秦王夺下金矿的阴谋,若是那个依旧对穆晋玄一往情深的施醉卿,在得到这么温暖的话,定然是拼尽全力做得更好,又怎么舍得让他失望?
施醉卿将信笺抖了抖,见寂璟敖盯着她看,施醉卿扬唇一笑,道:“王爷这苦寒之地,都成了香饽饽了,瞧这些人,都眼巴巴的惦记着王爷你的宝贝呢,王爷你可得好好守住才是……”
寂璟敖慢条斯理地拿过施醉卿手里的心尖,眸光扫过上面几个字,波澜诡谲,随即那信笺便在他的手中灰飞烟灭,化为乌有。
“卿卿,你身边这债,是要自己清理干净,还是孤王为你连根拔起?”,此话颇有几分威胁的意味来,透着孤王的人,实在是很不喜欢被人惦记的意思。
“别别……”,施醉卿嘻嘻一笑,对着寂璟敖眨了眨眼睛,“孽债么……结束得自然要符合孽这个字眼,你说是吧?”
瑾烟犹豫了一下,又道:“王爷,督主,婢子方才见一个可疑之人在宫外徘徊,不知是要做甚。”
可疑之人?
方才沈惊尘的马车,可是从大漠深处驶出去的……
他来过玄武行宫了?
不管沈惊尘与这身体的本尊过去如何纠葛,施醉卿都不打算参与,更不想与沈惊尘再有什么情感的牵扯,她淡淡对瑾烟道:“瑾烟,以后再有些无关紧要的人来,直接轰走便是了,不用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