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数日的航行,提尔比茨号也终于到达了德斯蒙德。在战船上闲的发霉的众人看着那慢慢出现在眼前的陆地,纷纷欢呼起来。
可是唯独一个人开心不起来。
提尔比茨咬着辛洛斯的左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而辛洛斯更是被吓的满头大汗,小家伙的嘴巴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摧金断玉,她要是一个用力过猛,辛洛斯恐怕就得少一位陪伴他度过无数孤独夜晚的挚友了。
“提尔比茨,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勉力安抚着小家伙,登上陆地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喜讯,但是唯独对提尔比茨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噩耗。一旦辛洛斯登上陆地,就意味着不能离开战船的提尔比茨再也见不到辛洛斯了。
小家伙怎么能不急。
“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小家伙眼泪汪汪,辛洛斯也是满头大汗。不自觉的,那口小白牙咬的越来越用力。生怕自己的爪子在下一刻被她啃下来的辛洛斯,绞尽了自己的脑汁,尽力的安抚着她:“提尔比茨要乖,我最喜欢乖孩子了。”
“呜......夏鲁鲁骗人,夏鲁鲁最喜欢的明明是那些穿的很暴露的深海......呜......”
小家伙咬着辛洛斯手,小声的呜咽着。可是+不管如何甩动手臂,辛洛斯都抽不出自己的手来。正当辛洛斯考虑着要不要袭她胸的时候,还是娜诺卡为蠢爹解了围。
“爸爸,港口离德斯蒙德城堡太远了。我们在城堡附近重新建一个港口吧?”
重新建一个港口?
“娜诺卡,港口并不是随便就能建成的。首先要考虑到金币......其次还有港口的位置。这里面其实很复杂的。”摸着提尔比茨的脑袋,辛洛斯一边安抚着这只炸毛的猫咪。一边对着次女说道:“要不然我也不会只建一个了,就算只建了这一个,花的金币也差点让克莱斯找我拼命了。”
一个优秀的港口对于一座领地有多重要,负责领地财政的克莱斯自然清楚。而这也是财政总管最后咬牙答应的原因——为此,克莱斯不得不停下了一些同样正在建造的设施。
“不,并不是一般的港口,而是地下港口。”娜诺卡摇着头,对蠢爹解释道:“这几天我要为提尔比茨加装舰装,所以要做一些测试。可是港口人太多了......”
如果是魔法方面的事情,那的确不能暴露在人前。可是地下港口是什么,这真的是这个时代能够出现的东西吗?而且这东西不管怎么看都比普通的港口更花钱啊。
看出了弟弟的疑惑,一旁的安第尔却肯定了娜诺卡的想法:“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困难,只要在德斯蒙德地下挖一个空间,然后将它和海底链接,至于出口,只要布置一个放水结界就可以了......只有我们两个人可能有些困难,但是等过几天。我的弟子到了,应该就没问题了。”
不管怎么听都是一个工程量非常庞大的工程,但是既然是稳重的安第尔提出来的,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辛洛斯思量了一下。也就顺势答应了下来。子爵为提尔比茨顺着毛,小声安慰道:“听到了没有,提尔比茨。很快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你先忍耐一下。”
“唔。”
小家伙歪着脑袋。头上的电探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松开了嘴巴。而看到那被自己咬出了丝丝血痕的手,提尔比茨小脸红了起来。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小女孩抱住了辛洛斯的手,伸出小舌头小口小口的舔了起来。
看到提尔比茨那如同小狗狗一般讨好自己的表现,心中哪怕有万般怒火也实在是不好对她发泄。但是作为一名任性的领主,辛洛斯觉得必须好好的发泄一下自己的怒火,才能保持心头的清明,不至于决策失误。而看着一旁那眯着眼睛,傻笑着吃蜂蜜软糖的爱丽,一个恶毒的计划浮上辛洛斯的心头。
“说起来也有几个月了,是时候考验一下孩子们的进步了。”子爵一脸的严肃,眼中满是对帝国未来的的担忧:“光是教授而没有考验,不是一个合格的学校应该做的。所以作为主日学校的校长,我决定,从今年开始,每年都会在期中和期末进行两次考试,以使得孩子们保持向上的动力......对成绩退步严重者,施以毫无人道的惩罚。”
“而这次的期中考试,就选在......后天!”
爱丽一惊,瞪圆了可爱的大眼睛,从椅子上掉了下来:“咦咦咦?!”
......
不管金色的小包子如何扭来扭去,如何泫然欲泣,但是打定了决心实行铁血教育的父亲都一一冷血的无视了。小家伙没有办法,只得躲到了妹妹的怀中去寻求安慰。
不同于垂头丧气的长女,心情大好的辛洛斯走在回乡的路上,脚步格外的轻快。就连那些脱帽向他行礼的农夫们也变得可爱了许多,子爵微笑着,一一对他们回礼。
领主微笑着面对着农夫们,而他身后的则跟着穿着整齐闪亮盔甲的骑士,以及步伐整齐的士兵们。农夫们激动之余,纷纷在胸口画着十字,感谢主的保佑,感谢主为他们送来了如此年轻有为的领主。
看起来,杜洛杜斯的传教还是有点效果的。而且......今年庄稼的长势真是好啊。辛洛斯眯着眼睛,看着那满眼的金黄,宽广的田垄间,只有少数几个农夫在忙着收割。德斯蒙德的人口,实在是太少了。像是今年这种丰收,虽然是好事,但是光靠着这些人手。也不知道能不能收割干净。心中思量一阵之后,子爵停下了脚步。而随着他的这一突兀的动作。身后的封臣也纷纷停下。
“先不回城堡,我们先去杜洛杜斯那里。”
......
“上主。求你不要在震怒中责罚我,不要在气愤中惩戒我。”
“上主,我的体力衰弱,求你怜恤我;上主,我的骨骸战栗,求你医治我。”
“我的灵魂万分痛苦,上主,何时才能结束?”
“上主,请你回来援助我。因了你的慈爱解救我。”
“因为,在死亡中,没有人想念你;在阴府里,还有谁称颂你?”
“我已哭泣疲惫,每天夜里,常以眼泪浸湿我的床铺,常以鼻涕流透我的被褥......”
德斯蒙德只有一座教堂,也就是眼前这座石制的小教堂。说是教堂,其实也就是由几块巨石头所垒成。而巨石的间隙,则填充以各种碎石。光看外表的话,其实更接近石屋。而这座石屋,正是杜洛杜斯花费了不断的时间。靠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一点点的完成的。这位虔诚的神甫,如今就跪在一个巨大的木质十字之前。大声的祈祷着。
教堂太过狭小,在子爵看来。与其说是教堂,其实更接近于杜洛杜斯个人的告解室。教堂中除了几张石凳。以及一个十字架之外,就别无他物了。这么多人自然是挤不进去的,辛洛斯见状,立刻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杜洛杜斯神甫果然法力精深,学识广博,深得主的青睐。德斯蒙德原本屡遭诺曼侵害,遍地饥民,现在靠着神甫的法力,今年竟然能获得如此的丰收,作为德斯蒙德的领主,梵卓实在是感激不尽。”
辛洛斯不通农事,但是从港口一路行来,看着那满目的金黄,看着农夫们那疲惫却无比欣喜的笑脸,辛洛斯就已经知道,今年恐怕是一个难得的丰收之年了。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娜诺卡的功劳,那个名为金坷垃的东西简直是神级的肥料。不过按照游戏规则,魔法毕竟上不得台面,一切果然还是归功于神灵比较好。
领主不在,在德斯蒙德诸位首脑的默认下,那秋收祭自然是由德高望重的神甫来主持的。虽然神甫主持的秋收祭中规中矩,并没有任何异象,但是田间的丰收却是不能骗人的,加之杜洛杜斯先前的种种举动,哪怕暂时仍然没有特别虔诚的信徒出现,但是对于东正教派,领地里平民们也确实慢慢开始接受它的存在了。偶尔的,也会有几个小孩子过来聆听杜洛杜斯讲述经文中的故事。
杜洛杜斯信仰虔诚,脾气暴躁,原本最厌烦这类弄虚作假。但是在王都呆的那段岁月,撞的头破血流的东正神甫们,终于还是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脑子的确是比拳头要有用的。对于神甫来说,这已经是一个最好的开头了,现在只要等着信仰的果实慢慢长大就好了。为了主的荣光,一切都是可以忍耐的。
哪怕暂时和恶魔为伍。
“作为主的牧羊人,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身背大剑的神甫学着梵蒂冈那些伪君子,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只是满脸横肉的神甫的笑容仍然异常的可怕:“如果不是领主您的虔诚,主也不会如此庇护这片可怜的大地。”
“神甫过誉了......只是我感觉德斯蒙德的农夫始终是太少,劳作的时候满是疲惫。不知道神甫能不能帮我个忙,在田间吟诵主的诗篇,让他们沐浴在主的荣光之下呢?”
“乐意之至。”
神甫转身拿起了供奉在十字架之前的钢铁圣经,率先迈出了教堂的大门。而辛洛斯自然也紧随其后,对着安第尔嘀咕几声之后,魔法师无声的点了点头。
赫尔明特缩手缩脚的,原本凑上前来打算偷听,谁知领主却突然转头,狠狠地瞪了他几眼。偷听失败的赫尔明特无奈,只好摸着头傻笑。
“笑什么,快点给我下地帮忙去!”辛洛斯这么说着,率先解开了自己的披风,一边脱去了繁复的华服,一边小声抱怨着:“要是有收割机就好了......虽然要假装杜洛杜斯深受神眷,但是也得慢慢来......现在只能靠着安第尔给农夫们加持些隐蔽小法术了......”
在阿瑞安赫德的帮助下。子爵很快脱去了上衣,卷起了裤腿:“还愣着干什么。晚上想吃饭的,都给我下地帮忙去!”
......
尽管已经是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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