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上的话,自己每天就光默写《笑傲江湖》吧,其他什么事儿也别干了!
他刚露出犹豫的表情,颜如雪柳眉再次立了起来,“怎么?还不乐意?……本姑娘喜欢看你的……什么小说那是给你面子,再推三阻四宰了你!”
楚凡一听要糟糕,每次小魔女发飙之前都是这句话,眼珠子一转他想出办法了,“如雪呀,我写字可不快……要不我讲给你听吧。”
颜如雪一听就笑了,把书一扔拍手笑道,“好!好!快讲快讲!”
楚凡松了口气,冲她抬了抬下巴道,“先把脸洗洗吧,你看你都成小花猫了。”
颜如雪这才惊觉,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失声叫道,“哎呀!都被你看到了……丑死啦!出去出去!我洗完脸再叫你。”
返身出了门,楚凡不禁捂嘴偷笑——他都想好了,等会儿就到没人的船尾去,有美人陪着海钓,这画面,想想都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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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悠长的号角声中,一条大号福船缓缓靠近。
福船主桅杆上,挂着一面大大的黑旗,上面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白头鹰,似乎用了浮雕手法,那鹰看起来栩栩如生。
陈衷纪站在“金凤”号的舵台上,默不作声看着福船小心的靠上来,等到两船之间慢慢地并在一起,不用搭踏板抬脚就能过来后,这才起身来到了甲板上。
一位年约三旬上下,长着一双鹰一般锐利眼睛的男子从福船上过来了,远远看到陈衷纪便笑道,“阿纪,你们这是跑到哪儿去了,有十来天没见着你们了……大姑呢?在尾舱里?”
来人正是李旦的儿子李国助——李旦在天启五年离开大员后,一气之下带着他的二十多条船来到了距离长崎不远的五岛,因为哮喘发作,又气又病之下,竟在当年便撒手人寰。
李旦死后,李国助顺理成章的成了大掌柜,而且和李旦一样,也对郑芝龙的勃勃野心心怀不满,继而希望通过团结颜思齐的老兄弟们,联手对抗郑芝龙。加之他比陈衷纪小不了几岁,在大员时俩人关系便非比寻常,是以虽然已经独*立出来,竖起了自家的鹰旗,却把竖着郑芝龙剑鱼旗的陈衷纪当成自己人。
其实不管是他们这帮愤而出走的老兄弟们,还是继续留在大员、身在曹营心在汉的陈衷纪们,心中的念头都一样——东洋这片海面,是颜老大带着大伙儿打下来的,凭什么任由姓郑的小子霸占?
可惜颜老大唯一的骨血是个女孩儿,而且当时才十三岁,实在没法当大掌柜——这就是当年郑芝龙篡权最堂而皇之的借口。
不仅如此,当时老兄弟们也想过,通过自家子侄与颜如雪联姻掌握大掌柜这个位子,可惜恰恰是这个弱点,被郑芝龙还利用,大肆挑拨,最终导致了杨天生、李旦他们的出走。
所以直到两年后的今天,颜如雪的婚事仍然是众兄弟心中的一根刺,成了大伙儿见面时绝不会涉及的禁区。
听到李国助这么问,陈衷纪领着他来到了“金凤”号的船头,把千里镜递到了他手里,冲前方的“曙光”号一指,让他自己看。
李国助举起千里镜一看,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