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蜜桃对伯母说道,所以说晚上才开始卤也是为多卤上一段时间,卤一晚上啊这肉就够软了,老人家也可以吃上一点。
“知道了,小操心精。”
伯母用头顶了下蜜桃的额头,这丫头就是太爱操心了,什么事都要过问。要是在别的家中肯定会觉得这样的姑娘管得太宽,也不会听小孩子的话。但是在水家不同,这些年他们听蜜桃的话日子越来越好过,所以早就习惯了这种处相方式。
“要是你们大人能让我放心,我也不愿意老是操心啊!”
蜜桃背着双手摇头,在这个宗族最大的时代,他们依靠宗族而活,自然就要跟几个族老们打好关系,所以在水家渐渐起来后,每年都要送东西给族老、里正与族长他们。
因水家人与宗族的关系亲近,所以水氏一族的人对他们没有半点不满,平时见到水家人都面上带着笑主动问好。
“是是是,是我们不好,去玩吧!厨房里有我和你娘,你啊就放心好了。”
伯母听了她的话失笑,最后怕再听下去活都干不了,不得已好只赶人。
“好吧,哪我走了。伯母,娘,回见。”
蜜桃完了还来了一句,又惹得俩妯娌在厨房里大笑不止。
“回见?这丫头究竟是在哪里学的这些话?”
蜜桃娘快愁死了,有这么个精灵古怪的闺女,她真不知道要怎么养了。
“哪里学的就别管了,我瞧着她这样也挺好啊!你啊就少操点心吧,别把蜜桃养得跟梅子似的,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回娘家说。”伯母举着把大刀砍大骨切肠子,动作特别的麻溜,不一会儿一大盆大骨和肠子就被她切好砍好了。
“……嫂子,我知道你们怪我老是约束着蜜桃,可她这样我不管不行啊,哪里还像个姑娘?”
要不是她很肯定自己生下来的是个丫头,换上小子的衣服就真以为她是个小子了。
“我瞧着挺像啊?看她经常打扮自己,可比你和我的眼光强多了。”
伯母想到蜜桃臭美的性子,不仅衣服要做得漂漂亮亮,头发也要梳得漂亮,她不爱戴头饰,唯一愿意戴的还是两朵小珠花,因为她觉得珠花不重。平时就用纱折出来的纱花戴在头上,她说轻巧方便,随便弄几下就能成花,戴在头上也感觉不到重量。
也不知道这丫头的手是怎么生成的,天生就巧到不行。不仅女红烹饪有一手,就连做纱花绢也很有一手,做出来的花就跟真的一样。
“这是两回事。”蜜桃娘苦笑,丫头确实很会打扮自己,这在方面上她做这当娘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但真正的问题不在这,而是她的性格。
说好听得是率直天真活泼,但实际上这丫头就跟个男儿似的,做事随心所谷欠,不高兴了能立即甩脸子给人看,也不管对方有多尴尬。虽然这样一来是没有敢欺负她了,可同样想要找婆家就更难了。
“我说你就是想太多了,蜜桃丫头我看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差,就凭她这股聪明劲,什么日子都能过好。”伯母不以为然,蜜桃丫头的性格是野了点怎么了?她家里家外都能帮上忙,而且天生会赚钱,不管是谁家娶了蜜桃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要是他们还敢挑蜜桃丫头的错,可别怪水家人对他们不客气,以为水家人的姑娘是能随便欺负的吗?
“这日子是两个人过的啊,她自己有本事算什么?我就怕她太有本事了。”蜜桃娘是真忧心,一个能干压过丈夫的妻子,能换得婆家和丈夫的真心吗?估计心里对她恨都恨死了,认为蜜桃处处压了儿子和自己的威风,两口子不打架都不错了,更别提好好过日子。
“那就不嫁,反正我水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姑娘。”
大伯母啪的一声把刀拍在案板上,她又何尝不知道男人的劣根性。水家男人到不计较男人比自己强,因为水氏一族的风气是这样,女人向来彪悍,他们早就习惯了水家的姑娘婆娘的彪悍性子。
但别村的男人可就不一定会这么想了,在他们心中还是想着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有着这样的心态,依蜜桃的性子嫁给谁都不会辛苦的。
“嫂子?”
蜜桃娘微呼,这是要惯坏蜜桃的节奏啊!这丫头已经把不嫁人挂在嘴边了,现在家里还有人支持她,她可不就得死劲的作了?
“别看我,反正我话搁这里了,蜜桃丫头的事让她自己做主吧!我们不要总拿着为她好的话来约束她。我觉得蜜桃丫头有句话说的对,这我们觉得好的事情,可能对当事人来说反而是种负担,真为了她好就应该要顾及到她的感受,而不是一味的把我们的想法强加在她的身上。”
伯母也许是因为做久了长子媳妇,行事大气不说,思想上也看得格外的开,并没有普通农村妇人的短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