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太血腥了。”
渡苇笑得慈眉善目,对着白紫苏摆出慈祥长辈的姿态:“你这孩子真是玉尘的弟子?怎么和那些般若寺的木鱼脑袋一样,见到贫僧出手残忍就觉得我心术不正,必为魔修。”
“我觉得前辈的所作所为与魔修无异。”白紫苏道。
“哎哟,还挺倔的。”渡苇对她刮目相看,解释道,“你觉得贫僧是魔修,是因为贫僧的行为和魔修一致?那你这就太冤枉贫僧了。”
“我这只是利用恶人血肉炼制灵丹而已,是在惩戒恶人啊,这消灭罪恶有何不对的?”渡苇强词夺理道。
“那倘若我没有拿走前辈的一颗血心珠,前辈还会取走这些人的性命吗?”白紫苏问到了点子上。
渡苇摇头,直接承认:“当然不会,我又不是闲的没事做,去管这人间的破事,只是恰逢时会,他们欺负了贫僧,而你拿走了我的一颗血心珠,所以我才找到他们的,你看,这一切都是佛祖的指引啊。”
白紫苏抿唇:“这……”
眼见着白紫苏犯难,渡苇好心地提醒道:“傻姑娘,你别钻牛角尖了,这杀人哪有分善恶的,只不过正道之人找到了杀人的好借口,而魔修没有罢了。这世上的正道哪有不杀人的,与魔修一比,不过是数量多少的问题,你一次性多杀点人就是魔修,少点人还找个由头,那就是正道了。”
白紫苏恍然大悟,确实如此,都说魔修人人得而诛之,却无人能够准确说出究竟什么是魔,什么是魔修?倘若魔修是以魔入道,那这魔又是何物,是无穷的欲念还是堆砌的尸海。
前者人人皆有,无论正魔两道都有欲念作祟,根本无法区分,而后者才是区分的根本,正道者以名杀人,魔修者无名杀人,同样是取人性命,自然是后者招人恨了。
白紫苏拱手行礼道:“多谢前辈。”
渡苇摇着破扇子,笑着接受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玉尘发话了:“先别急着谢,不然往后有你谢的。”
白紫苏一愣,自家师父这话说的,难不成她还要去见更多的人吗?思及此,白紫苏竟然略感兴奋。
“对了,前辈,你为何在茶馆前被人如此欺凌都毫不还手?”白紫苏还是将另一个深藏的问题问了出来。
渡苇的笑容一僵,摇着破扇,无奈地望着苍白月色,不自觉地怅叹一声:“因为贫僧爱吃肉啊。”
“……”白紫苏表示完全不懂。
倒是玉尘在身边低声地解释道:“他原本是当年般若寺最具前途的弟子,可惜无辜犯了杀戒而被赶出般若寺,但是他屡教不改,因为喝酒吃肉被坏了道基,白日里无一丝灵力可以使用,只有在晚上才能恢复实力。”
白紫苏:“哦。”
果然这渡苇乃是离经叛道之人,但她却觉得甚为有趣,因此她跟着渡苇也笑了笑,忽然觉得脑袋一沉,正是玉尘的手掌压着她的脑袋顶。
白紫苏疑惑:“师父?”
“你笑得太傻,本尊嫌丢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