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儿看着简单其实牵扯很多东西,很复杂。
陈婆别了月华就去见宁夫人,两人商量了很久也没有个合适的法子,只得把各个营的长官都叫来,一块儿商量,把这些人叫过来还是没什么用,大家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各执一词,每吵出个结果来,没过多久柳儿到底还是带着一群宫女来了。
这个时候,外头柳儿带着一群宫女闹着要说法,里头宁夫人和各个营的长官吵得不可开交。
宁夫人本身就不善于处理这种事儿,此刻坐在这儿只觉得脑门儿疼。可偏偏她又负责这些事儿,离开不得,只得硬着头皮听。
陈婆其实这会儿也躁得很,她的丈夫生前不过是军里的一个土舍,虽说官不大,不过她丈夫人缘儿好,而她们一家子和亲家一家子都是军里的,她自打守寡一直帮着军里管些后勤上的事儿,大的权力没有,但是小面子还是有几分的。此时她把喉咙都扯破了,军里的几个营的头儿明面上买她几分面子,对她说话也算客客气气的,却没人肯把分出去的宫女让出来。
站在军里各个营的头儿的立场上,这是自己营里的利益,军里的军户几个能凭自己娶到老婆的,这会子能分到的都是军里的精英,若是此时把宫女让出来她,这些头儿自己得罪自己营里的人,他们不可能因为几句好话就让出来的,分下去的宫女跟夫家过得好不好其实与他们没什么关系,他们犯不着。
陈婆一时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逼他们吧!
这些营里的长官都是武夫一个个糙汉子大嗓门儿,一个个扯着喉咙跟你喊,你也得扯着喉咙跟他喊,屋里还有男人的汗味儿和臭味,陈婆只觉得喉咙痛,鼻子不舒服,头昏脑涨的,她掀开桌上的茶碗儿灌了一口水,掀帘子出去。陈婆只觉得胸闷,跑到角落里透气儿,正好看见月华站在角落里,一双眼睛瞄来瞟去的不由得有些生气,这会儿人有些烦躁说话不免也有些急躁,控制不知情绪:“叫你别来,你还来做什么,没事儿别来搀和。”
军中其实没什么秘密,月华在军医处干活儿就听见这边儿闹起来了,她就丢下手里的活儿拉着四儿就来了,悄悄地躲在角落。
“我不放心过来瞧瞧情况。”
“你是怕我老婆子框你。”陈婆大约是真的有点儿焦头烂额说话也没好气儿。
“您说我多心了,这会子您自己不也也多心么,我若真不信你那个时候就不会给你交底,我不放心,这事儿处理得怎么样了!?”
陈婆好不容易暂时说服了柳儿让她在门外等消息,自己和宁夫人跑去里头和几位营里的头儿商量,结果也没商量出结果这会子正烦恼,偏偏月华又问起,这会子懒得说:“你不看着么!”
月华想了一下说道:“我在外头都能听见里头的长官的声音,是不是他们不答应。”
陈婆烦得很:“你知道还问我,我嗓子疼,懒得和你扯话。”
月华斟酌了一下:“我倒想了个法子,不知道可不可行,看您的意思。既然柳儿带着人来闹釜底抽,咱们不如将计就计。让她们把事儿闹大,越大越好,事儿不大,这几个营里的长官就个个隔岸观火,闹大了,损着他们了估计他们才肯重视起来,好好儿的解决这事儿。”
“我这会儿正发懵呢,你容我想想。”陈婆拍了拍脑袋:“我就怕宁夫人,你既然来了就知道丁夫人了,丁夫人的目的是宁夫人,这事儿闹开来了,宁夫人必定担不是,我也不和你打哈哈,这事儿宁夫人确实有处理不当的地方,但是若是她真的但了这个不是,就正好儿被丁夫人抓住了,你们的事儿解决了,宁夫人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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