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这有何难,你何必绕圈子求到我这里来,你让何珩去找她家男人说一通不就完事儿了么!?”
月华皱了皱眉头,她就是不想让何珩知道,总觉得会在何珩跟前儿丢人,这会子当然不能把实际原因说出来,只得顾左右而言他:“我能解决的事儿没必要去劳烦他,再说官高一级就压人也没这个道理,没得给他跌分子。”
刘瘸子喝多了,脑袋儿不似以前那样灵光,笑了一下:“也是!这事儿我记下了。”
月华瞅着时间:“我还得赶回去,就不多说了,改日再来谢您。”
老太太追出屋子来:“好歹留着吃饭再走!”
“我留在这里,我家里怎么办!?”说着对老太太笑道:“下次我把我家那位拉来陪您吃。”
老太太颇为惋惜:“到底儿是有家口的。”说着进门去把那碟子雪枣放进布袋子里非要月华拿过去:“没什么好东西,带回去尝尝。”
月华推拒了一阵子,推拒不过,只得接了。
雪枣拿回家,知道栗子爱吃零嘴儿直接给她了,栗子接了雪枣,问了一下月华打算怎么办,这法子月华还没有完全想好直说:“我找人帮我盯着杭菊了,具体怎么办到时候再说,总能抓到她的把柄。”
“夫人比我又成算,我遇到这种事儿,只想着上去扇耳刮子。”
月华心里冷笑:“你在宫里待了几年你也知道扇耳刮子是最没用的。”
月华立志做个好妻子,何珩三五天不回来是常事儿,但是无论他回不回来月华都会准备他的东西,何珩没回来吃晚饭,月华看这个样子估计他是不回来了,但是仍然把他的换洗衣服找出来搭在衣架子上,自己洗漱了,点着灯,坐在床上做针线。
月华没想到何珩半夜里回来了,何珩爱干净,晚上回来一定要换衣服,这也是为什么月华要替他准备衣服的原因了。
何珩摸着黑进门,月华眠浅,听到脚步声,坐起来,何珩轻轻说道:“你睡你的!”
月华没听还是起来,点了蜡烛,替他把衣服换了,脏衣服扔进盆里,搁在外头,明儿早上栗子起来洗。
何珩看着月华忙上忙下的样子,他知道这个妻子很贤惠,刚开始他喜欢她这种周全稳重和柔顺,他和大部分的男人一样希望妻子是温柔善解人意的。
可是过久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大约是少了点儿骨子里的亲近,她仿佛总在不近不远的地方看着你,考虑你的心思,顾全你的感受,却鲜少提及自己,自己料理好自己,甚至照顾好你,从不要求你什么,也不撒娇。
她不说自己的意思,你只能去猜测她的意思,有时候猜对了,她会流露出很高兴的样子,如果没猜对,她也不会说什么,到最后,你在她跟前儿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这种相敬如宾里头总搁了那么一层。
比如说,她今儿的事儿,下午的时候红鸾就告诉了许飞,许飞跟自己提了。
红鸾怕因为下午自个儿没帮着月华教训那三个,月华不高兴,不经意间告诉了许飞,许飞疼老婆,转而来告诉何珩,希望何珩能从中调解一下,别让月华对红鸾有芥蒂。
何珩今天晚上忙到很晚,若是以前就歇在了军中,听到这些,连忙找人求证,知道是因为自己,月华被人议论,他心里很难受,急忙跑回来,月华自个儿却跟没事儿人似的,何珩很多话都不知道真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