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儿,我就做女儿身做不了的事,不过我才不会娶那么多老婆的,我只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两个人和和美美地相守一辈子,这也就够了。”
哑姑看见她眼里闪烁着向往的光彩,不由得喟叹,“世上的女子都是这样,都盼着遇到一个最爱自己的男子,能一辈子对自己好,能和他不离不弃地相守一辈子,可是真的有几个女子能实现愿望呢!大多数都是在凄惨中苦苦地熬完这一辈子。”
“是啊。”尤家姑娘叹息,“不过像你这样能干有本事的姑娘,应该会幸福吧。”
哑姑苦笑,忽然不想在这个千古难题里继续耗费心力,忽然笑了,“算了,不讨论了,臭男人有什么好让我们费神的,我们还是做自己爱做的事,过自己想要的日子吧。”
尤家姑娘忽然捂住肚子,“哎哟,好疼——”
她的肚子这就疼起来,当天夜里开始往出排淤血,哑姑自然不敢睡觉,两个水盆子轮换着给她擦洗,大概熬了两个时辰,忽然排出大团的血块来,尤家姑娘疼得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多亏哑姑早就配齐了急用药,汤剂服用的,嘴里含服的,看看出血量渐渐小下来,哑姑让尤大文递进来一盆刚烧开的水,她清洗双手,戴上临时制作的口罩、手套,又拿出这两天制作的一把小勺子,这勺子用木头雕刻打磨而成,用香油反复浸泡熬煮,现在又用清水烫煮消毒,最后戴着手套拿出来。尤家姑娘看到有些害怕,“真的要用这个东西刮我的肚子?”
哑姑用专门熬煮的药水给她消毒止疼,给她笑笑,“不疼的——忍一忍就好了,你肚子里好多血块出不来,只能用这个刮一下,就像我们清理一个小房里的淤泥一样。”
尤大文在门口也很紧张,但是他大男人家不能进,急得团团转。
“白子琪保佑!”哑姑闭眼,深呼吸,此刻最想念的人自然是白子琪,那么白子琪你就保佑我成功吧。
勺子慢慢探进去,尤家姑娘紧紧咬住一片布。
哑姑用白粗布做的纱布吸血,一点一点加深探入尺寸,然后开始清宫。
时间在寂静的夜空中缓缓流逝。
汗水从额头往下滑落,没有人为她擦拭,只能忍着。有些汗流进眼睛,蚀得眼仁疼。
她眨巴眨巴,继续忍着,屏住呼吸,很仔细地继续着。
淤血和腐肉大量被刮出来。
尤家姑娘疼得身子抽搐,但是她也很坚强,在咬着牙坚持。
哑姑不由得对这柔弱女子敬佩。
她忽然挣扎着问:“姑娘,我是不是要死了?”
哑姑笑:“你要就这样死了,岂不是把我害苦了?我还指望靠你走出这监牢呢——”
说着起身,解下口罩,脱下手套,“累死本姑娘了——好了,你放心休息吧,很成功!”
尤家姑娘确实折磨得心神俱疲,听到说成功了,放心地合眼歇息。
但是眼角那泪水却再也止不住,哗啦啦流淌。
门口尤大文还在苦等,哑姑洗了手才来开门,尤大文心急如焚:“结束了?人保住了吗?生命没啥问题吧?”
哑姑很冷静,“进来看看吧。”
尤大文看到妹子直挺挺睡在木板上,他一头闯进来,看到妹妹睁开了眼,笑笑地看着他,“哥哥——我没事——”
“很成功。你妹子很坚强,应该表扬她。”哑姑露出欣慰的笑。
尤大文顿时欢喜,噗通一声竟然跪下了,“姑娘,我们兄妹该怎么感谢你呢,你可是我老妹子的大恩人呐——”
哑姑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幕,所以很冷静地看着他,“这监牢的日子不好过,我想出去,需要你们的帮助。”
尤大文是直肠子汉子,“这个自然,我明天就跟李大人求情去,只怕我人微言轻,说了不算数啊,不过我会尽我所能的。”
哑姑看他说得恳切,便相信他不是嘴上随便说说,而且真心想报答她,就一笑:“其实你不用去求李大人,我只要你做一件事,就是把我这妇科方面的医术传扬出去,那时候自会有人请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