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隽在九霄呆了半月,多数跟在参伯后面,蹭吃蹭喝,偶尔也会去灵棺前看看悾悾老头,不过自从知晓她是云霄的神劫者后,悾悾老头每次看见她,都会扯着白胡须,一脸呆怔,牧隽估计他大约是没想明白。
其实牧隽自己也没想明白,怎么突然就被告知,成了云霄的神劫者呢?不过若是细细回想,倒有些蛛丝马迹可循。原身的前世与云霄毫无交集,而今生的自己则直接被云霄挑中带回九霄,当初还以为是因为资质上佳,现在看来,云华宗最不缺的就是天资修者。
牧隽心中千般疑惑翻滚,想去询问云霄,可每每望着霄顶,想起神劫者,想去追问的念头便熄灭。经过再三思索,牧隽觉得神劫者这事儿还是顺其自然,毕竟这么多年她可一直把云霄当着师父尊敬,突然转换身份,心底怎么都觉得不自在。
不过细细想来,云霄也够腹黑啊,这么多年一点讯息都不漏。以前每次遇见他,都是被他教诲,以至于她现在见到他时,总是战战兢兢,标准的师徒相处模式,一点歪念都没有。
牧隽不解,若自己是神劫者,云霄却一直处于师父的角色,而作为徒弟怎么可能对师父动心呢?在修界被魂敕的师徒之恋,犹如****,可是会被天罚。
想起当年在荒隐大漠,面对娑弋美人一腔柔情难诉的愤懑,他竟然回头问她,那娑弋美人是何意?既然他对情-爱之事如此迟钝,或许在登上九天之前,他都不会开窍,这样想来,牧隽便觉得自己多虑了。
再说了神劫者究竟是不是悾悾老头所言的那般,还是个未知数。至于云霄所说的童养媳,牧隽自动忽略。
这日风和日丽,正好出行,牧隽决定前往云峦七峰,核对身份铭牌,领取宗门的供奉,接受金丹期五千积分的宗门任务,还要去云空下城看看宗门奖励的铺子,这么多年应该有很大一笔收入了吧?还有牧家,也不知在云空下城发展得怎么样了。
牧隽按照推算,这一次应该出去至少得半月,便给云霄留了一道剑信,出了结界,御剑而去。
参乌与云霄立在霄顶的黑石上,望着牧隽兴匆匆穿过浮桥,跨过结界,参乌望了一眼云霄,笑呵呵道:“小隽回来,这九霄热闹许多。”
云霄单手背后,掌心是一道苍金色剑信,手指摩挲剑身,凤眼中有了抹难得的柔光,抬头望了一眼晴空万里,视线落在冰涧谷缺口落下的瀑布,阳光照射,水花带着金光四散,耀眼异常。
牧隽沿着山峰穿梭,自在如风般,旧景依然,心情却全然改变,再无当年的青涩迷茫,她已挣脱原身带来的因果束缚,未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她心安宁平静。
一个时辰后,牧隽降落在蕴鉴道场边沿的小广场上,望着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云衣广袖的门中弟子,心底腾起一丝雀跃,筑基期以下的弟子见到她金丹云衣,远远近近的捏诀行礼,牧隽都会回以半礼。
走过林荫大道时,牧隽神识与路边的每一个古木招呼,细细感悟它们的回应,木灵力聚集在她周围,自行的从灵孔中钻进去,少许的留在肉体中,多住钻进灵脉,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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