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次奥!你是香吗!你是玉吗!一个糙老爷们别叽叽歪歪恶心人!”
“杨天胤!”离歌气极,突然又换了一副哀怨的表情,“你就是欺负我重伤在身……”
“……”杨九表示真的很怀疑这货是不是重伤状态,精神得演技都飚上了!
“天胤……”
“……”对付话唠,要以静制动。
“天胤……?”
“……”
“杨天胤!”
“呼——总算搞定了。”杨九抱起怀里*的离歌,拿起一旁的布巾开始替他擦干身子,不管离歌怎么拿眼神瞪他也不理会。兀自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动作快速却也轻柔。
直到怀里的人传出均匀的呼吸,杨九才给了一个正眼。
越是吵闹的人,睡觉的时候好像越是恬静美好得不可思议!
杨九这般想着,至少,在离歌身上这句话很适用。
将离歌放在床上,掖好被子,杨九看着对方的睡颜,轻轻地弯了嘴角。
都24的老男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又不是没被我看过身子,还不好意思上了!老是想说话转移注意力神马的,简直不要太幼稚啊!
虽然尽力避免打湿绷带,但在离歌的不配合下还是有些失误,可看着离歌睡得这般香甜,杨九也不好再叫醒他,只能无奈地坐在床边,释放热能把自己当人形烘干机。完了还又用电流慢慢刺激离歌的机体自愈。重点还是离歌的手脚经,按照小白的指示,一点点修复着。
细胞再生的瘙痒让离歌难耐地扭动着,杨九还得小心固定住,真可谓劳心劳力。
看着那些绷带,杨九又想起了在地牢里看到离歌时对方的凄惨模样,眼底染上了晦暗。
那些鞭痕和淤青有可能是安陵煜的发泄,但是挑断手经脚经,必然是战无涯的主意!
这个仇,迟早是要报的!
但是,现在他却得忍着。
要对付战无涯,很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能力,进而就会有人结合那个释放意念的高手,怀疑到他的头上。这样的展开,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
不着急,时间还长,他相信,以后一定还有机会和战无涯对上的……
做完这一切,杨九看着自己身上,淡青色的内衫已经脏乱不堪,便麻利地脱了个干净,进了木桶洗澡。之前其实只是拿木盆舀了少量的水给离歌用。
水已经有些凉了,但是对于杨九而言也没差。
本来打算换上新买的衣服的,但一转念,便叫了轻尘选一套他洗好的衣服拿过来。
“里衣也选一套啊!”杨九强调了一句。
可怜的小轻尘,就算隔着屏风,明知道杨九看不见他,还是红了脸。
“准备好了……公子,我把衣服搁哪儿?”
“拿进来吧。”
“……”
“快点啊。”
不管多羞涩,轻尘还是抵不过杨九的催促,抱着衣服挡在自己眼前,绕过屏风,挪到了浴桶的旁边。
“呵呵,我说小尘儿,你跟个大姑娘上花轿似的这么清纯,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是在小倌馆里养大的啊!”
轻尘的身子一顿,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果然还是在意这些的,但他经过这两日的相处,也明白杨九说这话绝对不含讽刺的意味,而是真的玩笑话,因为亲近才会说的玩笑话……
因此,他其实是有些开心的。
“公子,莫要,莫要取笑轻尘了……”
杨九看着那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尖,轻笑两声,果真不再说了。下一秒,却哗啦一声从浴桶中站了起来,长腿一跨就到了地上。
轻尘在杨九起身的时候,就吓得手足无措了!恨不得转身就逃,可偏偏怀里还抱着杨九的衣服。下意识地抬头瞟了一眼,便恰好看到杨九跨出木桶的那一瞬间……
然后,然后轻尘整个人都炸了!像熟透的虾米一般,绯红的脸蛋埋在怀中抱着的衣服里,鼻腔里全是杨九阳光清水般好闻的味道……轻尘只觉得自己浑身软的快要站不住了。
恩……公子的那个,好大啊……
杨九倒自在得不得了,心念一动,浑身一阵高温后,身上的水珠便蒸发了个干净。也不避讳轻尘,反正在这个世界,内力也能这么用的。
一手拿过自己的衣服穿上,杨九看着轻尘紧闭的双眼,促狭地一笑。“怎么样?小爷的身材不错吧?”
“……”
“呵呵,小尘儿你倒是给点反应啊~难道刚才没看清?那我脱了再给你看一次吧……”
轻尘立刻高频率小鸡啄米。
杨九笑得更加欢快了,直笑得轻尘终于受不住跑开了去。
杨九看着轻尘慌张的背影,嘴边促狭的笑意渐渐变得温柔。摸着手里更加柔软的衣料,心想,果然还是穿过、洗过的衣服,再穿上会舒服得多了呢……
穿戴好,杨九便提着浴桶和残羹剩饭放到了门外,等着小二来收拾。然后,让还兀自尴尬不已的轻尘睡会儿午觉,杨九便出门了。
行动迅速地往返了一趟城郊,把给离歌洗过的血水和两人染血的衣服都处理掉了。
回到安静的天字三号房,杨九躺在自己的凉席上,将这两日的事情反复过了一遍,心中无数杂思渐渐捋清,一些蛛丝马迹也有了端倪。
今天,那个郝岩和战无涯的出现都太过突兀了,究竟有什么目的?
自己释放感应,肯定引起了江湖的广泛关注,他们会怎么处理?
有白慕枫在,就算他讲义气不告诉别人,自己功夫不差的事肯定也会引起他的注意,他会怀疑到我头上吗?
白家兄弟见过离歌,如果战无涯把离歌的消息放出去,还附带肖像画神马的……这必须暴露无遗啊,关键是,如果真的发生了,他们会把那个高手和我联系起来吗?
如果,事情走到我不得不暴露的地步,我会怎么做?是从此曲高和寡还是隐姓埋名?
……
想的多了,杨九只觉得——卧槽尼玛!劳资就是一个路过凑热闹的,事态咋就变成这样了?!(╯‵□′)╯︵┻━┻
[主银,介凑是猪脚的麻烦招惹体质啊!]
[猪脚泥煤啊!再这样玩下去,猪脚就要被啃成猪骨头了!]
[蛋定啊主银!大不了咱们收拾东西闪人嘛!等出了这个村,过了这段时间,继续坑蒙拐骗逍遥自在!]
[啧,说得好听,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我一旦消失了就是此地无银!而且……前有陷阱,后有猛虎,我就是想跑也不容易了……次奥,烦!]杨九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后有猛虎?怎,怎么回事?]
[其实也不算老虎,应该是蛰伏的毒蛇,伺机的老鹰。]杨九有些自嘲地一笑。
小白越听越迷糊,可不管他怎么追问,杨九就是吊着他的胃口,闭口不谈。
不过,一个时辰后,等杨九去找了午睡醒来的月弦,小白便明白了。
“小月月,有没有梦到我?”杨九搓着手,猥琐极了地朝正在喝茶醒神的月弦抛着媚眼。
月弦冷冷扫了他一眼,“我从来无梦。”
杨九大受打击,做捧心状。“肿么可以这样!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小月月你必须梦见我!”
“无梦乃深睡,是体健心宽之象,最有养精蓄锐之效。”
杨九瘪嘴,“小月月居然知道堵我了,人家跟你玩情趣呢你也不知道配合一下~~”
月弦放下茶杯,看着已经坐到自己身边的杨九,神色淡淡地转移了话题。“说吧,你找我何事?”
杨九委屈脸,“小月月,人家就是想看看你而已,别这么阴谋论,我好桑心的……”幽怨地看着月弦,“我的悲伤辣~~么大!”杨九做了一个怀抱宇宙的姿势。
忍冬憋不住转过身笑了。
半夏扯了扯嘴角。
月弦还是那么冷淡。
对于自己的夸张手法总是找不到知音,杨九表示郁卒……_(:3」∠)_
“好吧好吧,我就是想问一句,北冥幽狂那厮是不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