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棋又惊又骇,大脑一片混乱,惶惶看他,我们再换……换什么?换衣服?!!
鸿元打量他的神色,低笑道:“不喜欢?”
虚指一弹,身边景色再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天色微暗,已近黄昏,杨柳耷着枝头,叶尖垂在湖面上,清风吹来,枝头一点一点的滴在水面上,荡起圈圈涟漪。
头顶上疏星淡月,月华如洗。耳边笑语人声,眼前是一片巨大无比的水湖,岸边有扎着头巾摇船的的船夫,远处湖心里飘着几艘画舫,上有纱灯盏盏,随风摇曳,船上妙龄少女倚栏而望,琴声箫声丝竹声不绝入耳,湖水盈盈,山光水色。
身后长街燃起家家烛火,灯火通明,如同夜市一般。无数人散在街头,街道两边是吆喝做生意的小买卖人,端得是盛世繁华,灯火万家。
又漂亮又诡异。
方棋晃了晃神,险些被风景如画对酒当歌的美色迷了眼睛,两人就站在湖头岸边,隔得还是那么远。方棋心口抽抽,哆嗦个没完。鸿元还没有放下那具尸体,方棋直看得腿脚发软,想瘫坐在地上,两人如此怪异的站在那里对望,路过的行人居然没一人望来,把他们当透明人一般。
看他脸色不佳,鸿元心知肚明他在怕什么,强行忍着不看,手腕陡转,下定了决心火上浇油,两人依然站在原地,迷花人眼的湖光水色变得清雅养眼,远处是无边无际的碧绿良田,稍稍刮来一阵风,田野里波浪一般浮动。
方棋实在受不了了,怀疑再不出声,他将会乐此不疲,换到猴年马月。
“够、够了!”方棋大汗淋漓。
这里虽然是一个梦不假,但好歹也是修真界的缩影,这里的人看起来都有血有肉,有亲有友,性格千差万别,各有各的思想,甚至有自己固定的生活方式,还有养家糊口的工作。千千万万人,就算知道是假的,但看到那么多真实鲜活的脸,他怎么能说灭就灭,说换就换?眼睛眨都不眨!
好像人不是人,整个世界都是他手里随意把玩的玩具!
鸿元心里埋着暴戾灭世的种子的……只需要一个契机,浇一点水施一点肥,随时可能冲破土壤,毁灭一切。今天覆灭了假的修真界,改天会不会将真正的修真界搅得人荒马乱?毕竟只要他想要这么做,他就能这么做。
不……不用改天,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
到底还有没有一块安静地方了?
身边其乐融融,安静祥和,失去了血腥冲天的背景,方棋也丝毫没有被眼前静谧的美景迷惑,他侧目看向远处的男人,他怀里还在抱着尸体!不能先放下?看着辣眼睛。
无数信息在脑海里翻涌,方棋懵了一会,他进来梦境大半天了,为什么他站在这里,那具尸体还没有消失?
不是说过进来的只是神识?他人在梦外都醒了,按说留在梦境里的意识也没了,身体怎么还留在这里?
方棋脑子乱成一团,他来到这里的一年时间都算是白费功夫,还是一无所知。
看他魂不守舍,牢牢的盯过来,鸿元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温柔的看着尸体,突然绽开笑容,道:“想不想知道我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说到这个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做了什么?做了什么他自己没眼看吗?他还好意思说?他打了他的脸!
他让他看到这段时间他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力气,一梦醒来,一朝回到解放前,甚至比以前更可怕了!
方棋气怒交加,脸色涨得通红,心里憋着千言万语,抬头想骂,随后小鸭嘴兽尖叫一声,方棋侧头一看,两片树叶贴到它眼睛上,眼珠最是脆弱,树叶似乎是打疼了它,小家伙两只爪子在眼前抖啊抖,想按下去摸眼睛,又不敢真的按下去揉一揉。
方棋烦躁无比,转头想问他搞什么鬼!随即看清眼前的景色,登时瞳孔紧缩,惊得直往后退。
男人掀开了尸体的衣裳,那具身体胸膛上、锁骨上斑斑点点,青青紫紫,将一具尸体掐成这幅尊容,可见下手有多狠多重。
方棋连忙扒开自己衣服看,好在还是干干净净的,但那些痕迹没有落在他身上,还是看着全身都疼,这个男人力气有多大他是知道的。
然而扒开了上衣远不是结束,他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剥光了那具身体上的所有衣裳,一挂的抱在怀里,下|身大咧咧的敞在他面前。那具身体上除了脸是干净的,其他地方,从头到脚,就连耳垂都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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