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得更紧了。头顶上砸下他低低沉沉的笑,“我抱着你,怎么按?”
“这样啊。”
然后她伸出一只素手,指尖轻轻触在屏幕上,怔住。他轻轻问,“怎么了?”
“密码是什么?”她又抬起脸来,正好对上他星光璀璨的眼瞳。
他微不可微地望着她叹了一口气,龙涎香肆虐,“浅浅,要是有一日家里面都没人,你是不是就得像只小猫一样蹲在门口,等我回来?”
苏南浅抬手摁住眉心,黑白的眸子分明得很,“哪里像只小猫了,你倒是快说,密码。”
“我上次给你说过了,你给忘记了。”他眉眼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眸,“怎么不像是小猫了,我当初在雨幕之中就是捡了只小猫回别墅。”
“是是是。”她勾着他的脖子,有些失笑,“我是小猫,忘记了密码就会蹲在门口,等我的好好先生带我回家。”
“好好先生。”他将如剔羽一般的眉轻轻挑了挑,染满笑影,“我喜欢这四个字。”
“所以,密码呢?”
“你的生日。”
“我记起来了——”她的手重新伸向按键,“上次你给我说过的,我的生日。”
滴滴滴——
按键的声音,然后啪嗒一下,大门缓缓打开。他抬脚走进去,一室的通明。里面很亮很亮,他让兰姨先去睡了,一个人在等她?好吧,她的错,手机一直是处于关机状态。
他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微微呼出一口气,指骨分明的手搭上自己的领带,拉松,解开。男人只身着了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性感的肌肉。他这才又弯下身子来抱她,她伸手挡了挡,“别碰我了,好累,要睡觉了。”
“洗澡,浅浅。”男人的声线温和。
她又将身子往里面挪了挪,到了最边儿上,抱住枕头,“不想洗,好累,真的好累。池慕辰,我想睡觉。”语气软软的,隐约有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男人耐着十足的性子,眉眼如画,只是绕着床走了一圈,走绕到了她面前,“浅浅,不洗澡睡着不舒服,你今天出了这么多汗。”
说完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被抱了起来,“不要,不要,我要睡觉,要睡觉!”她重复着,抗议着。
引来男人低低沉沉性感无比的笑,却依旧没有任何用,她被抱着,朝浴室走去
。
苏南浅在浴室轻轻被放了下来,又困又累,身体像是被掏空。头耷拉着蹭在男人的脖颈处,脸颊处是他白色衬衫领子,她软软的凑上去,“能不能不洗,真的想睡觉。”
“第一,你自己乖乖洗澡,我出去。第二,我给你洗,控制不住的时候不保证自己会做什么。”男人说话的时候眉眼极其认真,如水墨丹青一般的极致。
她摁住眉心,“你出去,我自己来。”简直不敢相信,在如此劳累的情况下还和他厮混的话,肯定半条命都要搭进去了。
男人垂首啄了一下她的额头,“乖乖洗,等你出来。”
*
苏南浅裹着浴袍走出去,眉眼清和无比,她的睡意已然全无。他好像睡着了,睡颜简直清俊到了无敌的地步。她微微垫着脚,像只猫儿一般走过去,悄悄俯下身子,眼眸认真地看着他的容颜,“睡着了?”
他在均匀的呼吸,睫毛也像是凝固了一般,整个人都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倾世无双。她轻轻笑了笑,“真睡了?”
果然是睡着了。
轻轻绕到了床边,爬了上去。她往里面钻了钻,在他的耳边轻轻道,“晚安。”
虽然她现在已经没了睡意,但是很累是真的。
“晚安,浅浅。”清浅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炸开。
她呼吸瞬然一滞,视线胶着在他的脸上。他的黑瞳缓缓睁开,睫毛长长,气质如霜。
“我以为你睡了。”
“我闻见了你的味道,很香。”说不出来,他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你身上的龙涎香,才好闻。”她盯住他的侧颜,“我现在又感觉睡不着了,怎么办,都怨你。”
他静默两秒,然后转过头来,黑眸灼灼地盯着她,“那我们来做一点其他的?”
“别。”她伸出手来挡住他将将要欺压上来的身子,“我还是安安心心睡觉。”
他将身子动了动,一只手臂越过她的头顶放下,“浅浅,过来。”
黑白分明的杏眸微微闪了闪,还是朝男人那里钻了钻,满鼻的味道,他的手轻轻揽上她的肩,将她纤瘦的身子裹在怀中。
“今天求的佛珠,给我看看?”他温凉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傻姑娘,真是不可爱。”谁都不知道他在下车看见她的那一秒,能够有多么的心疼。
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从他的怀中钻出来,“我给你拿,很漂亮的。”
下床套上了拖鞋,走向梳妆台,拿起包。取出佛珠的同时还拿出那那碧绿珠子的手链。悄悄将手链攥紧在了手心,佛珠拿在另外一只手里面。
然后转身,身姿摇曳。重新上了床,她靠在床头,男人也坐了起来。她转过脸,将手上的佛珠递了过去,“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男人指骨分明的手接过那佛珠,细细打量起来,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一粒又一粒的小珠子
。嗓音低沉,“傻姑娘。”
苏南浅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眨了眨,“你倒是说好不好看,我怕伯父会不喜欢。”
“怎么会。很好看,真的。”他流墨般的眼瞳望过来,写满了尽是认真,“这是再珍贵不过了,所以别担心。明天中午,和我回去宅子吃饭,见一见我们的爸。然后我送你去市中心的酒店,好好准备比赛。”
他总是能够这么周到。
她嗯了一声,将手心拽得紧了一些,掌心之中有碧绿珠子的手链,“池慕辰,你把眼睛闭上。”原谅她恶趣味般的神秘感,不知道这算不算小惊喜。
他的黑瞳之中银墨昭昭,流光璀璨,“闭上?”
“嗯。”她重复,“闭上。”
男人低低沉沉地笑了笑,“好,浅浅让我闭上,那我便闭上。”
长长的睫毛在空气之中刷出一条弧度来,他阖上眼瞳,容颜如画,英俊得简直无人可敌。
苏南浅这才松开了手心,里面的碧绿珠子,然后她拿起他右边手腕。骨骼清晰,手腕都生得这般鲜明好看,静默两秒之后,将手链仔细戴在他的手腕上。
“好了。”她的嗓音清浅如灵泉。
黑眸缓缓睁开,眼中有着火焰一般的光芒。男人注视着手腕上多出来的一条黑绳碧绿珠子,“哪里来的?”
“今天在山上的时候,那位老人家说和我有缘送我的。不对,他说是送我先生的,也就是送你的。”她笑盈盈地,“我觉得会不会有保平安的效果?”
“迷信。”他伸出指来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这便是相当于浅浅帮我求的。我很喜欢,浅浅。我会一直戴着。”
后来——
安城第一贵公子的手腕上,总是有一条黑绳子碧绿珠子的手链。他说不会摘,永远不会摘。
可是——
人人都知道。安城第一贵公子最不喜欢繁琐,项链手链这类东西从来没有戴过。偏偏啊,除了那条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黑绳子碧绿珠子手链。他戴着,一直一直戴着。
*
“池慕辰,你说我明天穿什么好?”她的视线落在那手腕上碧绿珠子上面,“红色的亮了,白色又太素了,蓝色又......”
“米白色。”他轻轻开口,转过脸了吻了吻她的脸颊,“你穿这个颜色,仙气飘飘,长裙,好看。”他的评价绝对算得上是中肯,因为很多人都这么说过。
“还有,池慕辰,我们明天得先去商场买一个盒子,来装这个佛珠。”她心里面在思忖,盒子一定也得要选好。现在想想,明天吃饭的场景,就能呼吸一滞。
“好。”他将微凉的指尖插入她的乌丝之中,轻轻抚摸着,“不过,你送礼物,为什么要我买盒子
。”
她难得撒娇,眯眸笑道,“池慕辰。我是你太太,你得买单。”
“太太最大。”他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只是低笑,“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池慕辰,我——”
“浅浅。”他突然截断了她的话,“你能不能别老是叫我池慕辰。”
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有些滞住,她愣了,“那不然叫什么?”
耳边突然想起了白微儿的声音,一口一个慕辰,不停地叫慕辰。虽然这样子很亲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知道白微儿这样子叫过。所以,是完全叫不出口的。
“不要。”还没来得及男人说一个字,她便微微蹙眉,“我不要和白微儿一样叫你,我不喜欢。”
男人的喉结滚动,笑了笑,“还真是幼稚得可爱,叫我慕辰有什么不好?”
“就是不要。”她将眉头蹙得更深了一些,“我说了,因为白微儿叫过,我觉得不好听,我觉得难听。”她的语气听起来微微有一些重。
他抿了唇,不说话。
“我要睡了,很晚了。”她说完之后便要翻身脱离他的怀抱,“晚安。”
然而,她的举动是以失败告终。因为她又重新被拉扯进了他的怀抱,反而更紧,龙涎香疯狂地将她给包围。
湿热的吻落在她的耳边,“浅浅,不叫慕辰,便不叫慕辰。我告诉你一个,我珍藏多年的名字,全世界都仅有一人叫过我。我让你那样叫我,好不好?”
她抬起脸来,望向他精致的眉眼,“什么名字?”
他开始吻她,温柔无比,全世界再也没有像他这般温柔的男人了。她的唇被他凉薄的唇给征服,唇舌激战,他赢了。她微微喘着气,“你还没有告诉我,什么名字,谁叫过你?”
“我已逝的母亲。”他的声音凉薄得刚刚好,依然不失温柔,“只有她一个人这么叫过我,因为,那是一个我母亲为了取的名字,可是后来,却用了父亲给我取的名字。可是在无人之时,母亲总是喜欢那么叫我。”
一双星河压船般的银墨眼瞳紧紧望着她,眸光温暖如水。她轻轻笑了,“我真的,觉得自己,好荣幸。”仿佛要这种说话的方式来证明,自己说得是真的一般。
她将身子挪了挪,更是贴着他,盯住他的黑眸以及根根分明的睫毛,“所以,叫什么呢?”
男人的容颜英俊如斯,气质倾世无双。他将一张俊美的脸凑进了一些,声线蛊惑低沉,“长离。”
仅两字——
长离。
“长离?”她的眸光亮了亮,“好别致的名字。”
男人的轮廓被柔和的灯光拉得模糊又分明,依旧俊美,“浅浅。其实,我母亲好像,不太喜欢我父亲,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母亲,甚至是有些怨恨父亲。所以取名字的时候,都没有加上池这个姓氏,只是叫我长离。这个名字,母亲很喜欢叫
。”
她静静听着。
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是呢喃一般,“长离......长离......好久好久,都没有听人这样叫过我了。我小时候问过母亲,她说,这是长久别离的意思。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我很喜欢母亲这样叫我。”
她看见,她亲眼看见,男人一双黑眸眼底卷起了浓烈的悲伤。最开始,那悲伤像是浓雾一般肆无忌惮地涌上来。然后,那悲伤又幻化成了豆大般的雨点,在他的眼底下起了铺天盖地的大雨。最后,雨水太多,汇流成了河。所以,这一刻,他的眼中,悲伤逆流成河。
“我很高兴你给我讲这些。”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讲母亲的事情,总是觉得倍感珍贵。黑白分明的杏眸眼底微光流转,“只是,如果叫这个名字,会勾起你不好的回忆的话。我想,就算了。”
“不。”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潋滟悲伤的眼眸,“浅浅,就这样叫我,我需要一个人这样叫我。长离。”然后他自己轻轻叫了一遍。
他和母亲,便是长长久久的别离。
“长离。”
“长离。”
“长离。
......
她不厌其烦地一直唤,一直唤。唤到他闭上眼为止,唤到他入睡为止。
长离。
------题外话------
纯洁的风华:“宝宝们,月票藏哪里了!为啥不给我看看,我就看看,我不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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