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瞒着我就直接将孩子送到安城去!”她又想挣扎,却发现男人的臂膀生得如铁一般,只是让人觉得被束缚。
“资格?”薄唇勾住讥诮的弧度,他面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孩子的染色体有我的一半,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苏南浅的喉间哽住,她还能说点什么来反驳?
房门开了,她被扔在床上,男人欺身而上,直直盯住她的眼睛,“浅浅,你想不想我?”
想不想,想得都快要死掉了。
但是,她只是深深呼了一口气,承受着男人的重量,“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我们终究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男人的呼吸滞住,只是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有些贪恋,“浅浅……你恨我对不对?”
当时她才十八,如何不恨他?就连他自己也都是怨恨自己的。
苏南浅没有想到,他会主动问自己恨不恨她。虽然看不见,但是她依旧是有些悲怆地闭上了眼,“是,我恨你,池慕辰。”
生死堪忧之际,来救她的竟然不是他,他竟然会如此恶毒地说!哈哈哈哈……这倒是有些让人啼笑皆非了。
“恨吧……”男人将脸深深埋在她的肩窝,深深嗅着,“恨我总比忘了我好。”
她感受着他的温度,他的味道,不敢动弹半分。自己到底是贪恋他的。置于有多贪恋,她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是压在她的身上抱着她,像是要凝结成永恒一般。
“池慕辰,我……”
“叫我长离。”他打断她。
“为什么?”
“你在现场不是哭着叫得那么大声吗?”
说道这里,她的眼眶一红,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那个死去的人真的是他……她一定生不如死。
“长离。”
“再叫。”
“长离。”
“继续。”
“长离。”她深深呼一口气,“你什么时候把孩子给我。”
男人重新抬起脸来,瞳眸深深,“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就这么厌烦我?”
“是。”她回答得那么快。
“是吗?”池慕辰英俊的脸上有些阴寒,道:“那是谁将我的名字刻在树干上?”
她浑身一震,“原来真的是你,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好像是整个灵魂都在震荡。她激动得难以自制,她想笑,又想哭。这么多的日日夜夜,她一直不敢相信在她身边的人就是他!
聚会时,突然冒出一个抱了她就走的人,是他。晕倒了,送她去医院的人,也是他。小殊说,有一个叔叔经常会站在栅栏那里朝里看,也是他……
她一瞬觉得,看不清这个男人。
“那又如何?”他反问道,“在和不在,有什么关系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她有些激动,心中十分动荡,“你就是不让我安心过日子,是么?”
男人翻身下床,抽出一支烟点燃,长身玉立地凝立在窗口。良久良久,他吞云吐雾地说道:“我让你安心过日子,那谁让我安心过日子?”
每当他看到她和池锦楠出双入对的时候,他的心就如同刀绞一般。每次看见池锦楠抱着他的孩子,他和她的孩子的时候,他是怎样一种心境,谁能理解?
深深吸了一口烟,任凭微微的麻痹感窜在五脏六腑。
“我要孩子。”她从床上坐起来,十分平静地说道。
“没问题。”男人回答得十分干脆,转过身来看向她的寒瞳却格外清冽,“孩子在安城,你亲自过去接,如何?”
语气之中已然有了几分凛冽的味道。
“你在威胁我?”苏南浅的手指死死拽紧了床单。
“算是。”烟雾朦胧将他英俊的容颜罩住,他缓缓说,“浅浅,我不愿和你再无干系。”
无论怎样,只要是有点纠葛,都是好的。这是他仅存的念想,是不是太过于奢望?
她被一下噎住,说不出话来。她发现自己好像很容易被他噎住。
但是,她很想知道,他为何不愿和她再无干系。各走各的不是挺好吗,他有女人也有孩子,为什么要来纠缠她?
“我去隔壁的房间睡,你今晚就在这里睡。”男人有些颓然地转身,背影孤绝又料峭。
脚步声渐渐远去,她知道他走了。
他只是不想吓到她……尽管他很想她。
*
辗转难眠了一整夜,她还是选择回一趟安城,那个让她深恶痛绝的地方。
虽然很不愿意,但是总不可能不要小殊了?
置于回去安城会面对什么,她不知道。
随遇而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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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磨人的小妖精,二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