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表面上他许我高位,很是宠我。实际上却是把我推到锋口浪尖,用季府的力量牵扯皇后背后的势力,借以平衡朝中的各方势力,确保他江山稳固。如果真宠我,上次晨儿明显是皇后下的毒手,你可是亲眼看他是如何处理的?”
季媚儿恨恨说道,美丽的大眼睛闪过一道狠戾。
花千璃沉吟不语。
对方见状有些着急,又附耳过来低低说了一句。
“当真?”花千璃有些吃惊。想不到现代电视肥皂剧中所说的那些后宫韵事竟真真切切让自己遇上了。
“本宫对天发誓,没有一句假话。”季媚儿无比认真地望着她。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玉令牌塞到她手心,声音压得更低:“晨儿是他的骨血,以后你有什么事可直接拿着这个与他或我爹爹联络即可。”
原来如此!花千璃豁然开朗。
难怪那日季贵妃昏倒,那人竟是比谁都着急。当时她在场看得清清楚楚,当听太医说五皇子不治时,灯光下那一张俊脸顿时如白纸一般。她心里还赞这大皇子对年幼的兄弟一片真心,倒是十分难得,却没想到却是这层关系。
她将玉牌放进怀里,握住季媚儿的手,轻笑道:“娘娘可得说话算数,我护国将军府一干人的性命就托付给您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端起茶杯开始扯些不着边际的话。
当东方廉轻轻走进来时,听到的正是一些小女儿的私事。心中暗嘲:到底是些女人之流,成不了大事,聊天内容不过如此。”
此时的宫墙外,一直守候在皇城外的暗卫正等得无聊,抬头见着一个与花千璃身形相仿,头戴一样帷帽的女子随内侍走出侧门上车向将军府方向驶去,连忙紧紧跟了上去。
时间似乎算得正好。等他们前脚刚走,门口守卫的士兵开始换岗。然后另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从小巷驶出,稳稳停在方才的位置。
花千璃告辞东方廉和季贵妃,随李公公一道朝宫外走去。走到半路,有宫女匆匆赶来,只说大内总管有请李公公。花千璃见他一脸为难盯着自己,知道方才东方廉说过让他亲自陪同送她回府,便笑着说自己可以独自回去。
李公公略一思索,抬眼看到一位路过的小内侍,连忙叫住,如此这般嘱咐了一番。
随内侍走到宫外,花千璃看到带有皇室标记的豪华四轮马车已经等候在那里,虽然察觉驾车的人不是接自己进宫的那人,只以为车夫换班,便没做多想,径直上了马车,取下帷帽放在一边。而小内侍则与车夫一道坐在前面。
马车沿着崇德大街飞驰而过,速度明显有点快。但此时的花千璃沉浸在刚刚得到的信息之中,丝毫没有察觉有什么异样。
直到车速减慢,随着一声闷哼传来,明显感到车身一震,似有重物从车上滚了下去。她方才警觉过来,心里暗叫不好。
连忙伸手撩开车帘探头看向外边,发现路边躺着的人赫然正是送自己的小内侍,看那一身鲜血的情形,应该是被人抹了脖子身亡。
再看四周,却是停在一处僻静的小巷死胡同,两侧都是高墙。前方一排蒙面黑衣人正手持寒刃冷冷地瞅着自己。
“兄弟们上啊,上头说今天这娘们随便处置,咱们又可以开荤了。”再扭头看向另一边,几个面目猥琐的混混正色迷迷围上来。
这些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大婚当日被慕容怀玉派去凌辱林宛娇的那几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