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答应帮他照顾云宴。“……你,好自为之吧,我不便多呆,该走了,有事就让人送信到薛府。”
“过来送薛公子出去吧。”她伸手唤着婢子,而后看着灵堂的门打开又慢慢被合上,那张不羁的脸似乎还在看着里边。云宴笑了笑,继续将抄满地藏经的纸张投在火炉里。
“郡主?”玉栀的喊声将云宴拉了回来,脑海里那些记忆慢慢散去,眼前没有空旷清冷的灵堂,也没有板着脸教训自己的薛阳,只有一个喝得烂醉的贵公子。
琪鸢弯着眉眼,笑看云宴缓不过神来的模样,该是想起来了吧?只不过这薛阳和云宴又有何关系?记命卷轴上薛阳死在孝庄帝十二年,原因是与宫中妃嫔私通,皇帝大怒,说此罪有霍乱皇室之疑,按重罪处之。
就这样威乐侯薛阳便成了刀下亡魂。但可以肯定,薛阳他和云宴一定有某些关联,否则这记命卷轴上不可能有他的名字。
云宴不知怎么,有些害怕的回了头,却发现琪鸢正盯着自己,笑得开怀,身上的寒意涌起,让她握着玉栀的手不自觉收紧了许多。
她,肯定是知道了。薛阳前世为自己而死,看现在的模样,他该不是重生之人,自己不能再次害了他。
“嘶……”玉栀被捏的疼起来,再忍不住喊出了声,眼泪瞬间涌上来,她有些奇怪为何郡主突然就握得那么紧,可又不好问,顿时有些委屈。
云宴赶忙松开手,看着玉栀白净的小手被自己捏的青紫,也有些吓到:“玉栀,对不起玉栀,我,我当时太……”
她一想到琪鸢明明知晓以后的事,但却像看猴戏一般笑着观赏她的复仇,就有些莫名的害怕,不自觉弄伤了玉栀。
玉栀摇摇头:“郡主,奴婢没事儿,您别担心。还是快劝劝那小丫头吧,那公子已经醉的不成样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她是跟着云宴一起下来的,不清楚琪鸢为何和人拼酒,但她打心里不满意这小丫头这般张扬。
是了,不能再喝了。云宴看着那头撒泼打滚闹着喊着要继续拼酒的薛阳,抿了抿道:“薛…公子已经醉了,我看你还是扶他回去吧,这赌约就此作罢。”这是对着那小厮说的。
其实小厮早就想走了,无奈自家公子闹得慌,还有就是对方是个小女娃,若是就这么走了也不太好,现在听见女子发话,自然不胜感激:“多谢姑娘体谅,多谢姑娘……”
因为肩上还挂着个直嚷嚷的醉鬼,小厮只得冲着云宴拱了拱手表示谢意。
“唉等等……”
“这,姑娘还有吩咐?”
“你回去后给他煮一碗牛乳,然后用湿毛巾敷头,记得先别给他换衣裳。”前世薛阳说过,牛乳是最好的解酒药,她一直都记着。薛阳,这世就让我们当做不认识好了,你做你的薛公子就好,不需要为了我去做要人性命的威乐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