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的话,脸上却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
玉棠梨将手中精致的糖画放到她嘴边上,大眼睛直勾勾看着她。“祖母快吃啊,可甜了!”她乖巧的模样总让人心疼,玉老夫人抱着她又是心肝儿又是宝贝的说了一番。
一众的丫鬟婆子不免感慨,玉家小姐那真是天生的好命。
春去秋又来,一年复一年。玉棠梨也到了择亲的年纪。玉家在城东一带可以说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了,再加上玉家千金长的好,性子也好,打小还有这才女的称号,这上门提亲的几乎将玉家的大门槛儿给踏破了。
十四岁的玉棠梨坐在自己院中的秋千上荡着,身旁跟了两个伺候的丫鬟。“三太——!
笑你我僧俗有缘三生幸,
笑你我和诗酬韵在桃林。
笑你我二八妙龄巧同岁,
笑你我知音不识知音人。
他笑你种桃栽李惜春光,
难奈黄卷与青灯。”
悠扬婉转的唱腔还带了些软糯的感觉,让人听了很舒服。
然而刚刚踏进院门的玉夫人却被自己女儿这闲散的模样给气到了。门口那么多求亲的公子哥,她也不说站在屏风后挑一挑,万一真有那合眼缘的呢?终生大事都如此不在乎,可让玉夫人愁坏了。“梨儿,你说说你,你要我说你什么才好?”
玉夫人本家也是书香门第,便是生气了也自由一番气度,她伸手点了点玉棠梨的额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娘亲我说了许多次了,我不嫁。”玉棠梨虽是笑着,可脸上的态度却很强硬。她投生玉家十多年,是将他们看做了自己真正的亲人,这一次还是她头一次如此说话。
这态度也有些唬到的玉夫人,可这并不能代表她就这样放弃了。“我说你这孩子一向聪慧懂事,怎么偏偏到了自己的终生大事上头却变得如此糊涂!”
终生大事……她是唤了姓名,这一世她是叫玉棠梨,可她更是何娇莺。她有着前世的记忆,让她现在议亲,无异于逼她改嫁。
“月朦朦朦月色昏黄,云烟烟烟云罩奴房。
冷清清奴奴亭中坐,寒凄凄雨打碧纱窗。
呼啸啸千根琅竿竹,草青青几枝秋海棠。
呜咽咽奴是多愁女,阴惨惨阴雨痛心伤。
薄悠悠一件罗纱衫,寒凛凛不能暖胸膛。”
她不打算理玉夫人,只自顾自唱着自己的戏,这次唱的是钗头凤,词句间总有些悲戚。
“你!”玉夫人摇摇头,却也拿她无可奈何,只好扭头走了出去。罢了罢了,孩子不愿意,难不成她还能逼着她去成亲吗?
“我都知道野花即是野花,公子既是公子。但野花并无伤人之刺,公子你,你却又有碎玉之刑啊。”玉棠梨最后唱了一句,尾音拉的长长的,让人有些心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