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子,为人媳的,替爹翻案也是理所应当的。”
段南山心头一热,目光灼灼地看着方琳,伸手将她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接着轻轻抚了抚她红肿的双唇,然后摇了摇头。
“为什么?”方琳不解,以她对段南山的了解,她的相公绝对不是那种愿意忍气吞声的人,“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说?”
段南山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他低声道,“刘济元说,幕后指使那人在京城当官,有权有势,我怕……我怕他们伤害你和儿子。”
方琳低下头,握住段南山的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你觉得,我跟儿子会成为你的负累?”
“怎么会!”段南山想也没想立刻反驳,“我是担心,咱们平头老百姓,哪斗得过这些人。”如果说以前在山里头,段南山还能凭着手上的弓箭和拳头说话的话,那么现如今生活在这里,他焉能不懂得蛮力无法解决一切的道理。
方琳笑了笑,“莫担心,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嫁给了你,无论咱们往后遇着怎样的难事,都跟你一起扛着,至于皓哥儿,我早先跟妹妹已经商量过这事了,之前买那些铺面也是为了这个,不是跟你说了么,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也是条后路。”
此时段南山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他半搂着方琳,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夫妻俩沉默着不说话,却又离得如此之近,肌肤紧贴着,暧昧的气氛在房间中流转,方琳的头靠在段南山结实的胸膛上,双手不自觉地捏着自己衣衫的下摆。大抵是因为还奶着孩子,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地奶香味,让段南山忍不住心醉神迷,天知道,他已经大半年没有开荤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相公的想法,方琳转过身,一双小手轻轻地解着段南山的衣衫,她刚抽掉腰带,还未再动作,就被段南山给拦住了,“这不行,你身子还没好,郎中不是说……”
方琳掩住他的嘴,脸上浮上一抹红,“我……我身子早好了,郎中不是说葵水过了就能……就能那个了么,我知道你……你忍得辛苦,我……我……”她从来没说过如此羞人的话儿,一时间竟然语不成句,干脆直接抓住段南山的一只手,伸到自己后背,扯开了那堪堪系住的小衣带子。
望着那大片的雪白肌肤,段南山脑海中浮现出的念头竟然是,媳妇果然是胖些好看。紧接着,错愕与感动在心底缓缓交汇,他知晓若不是为了安慰自己,方琳是决计不会这么主动的,媳妇都这样说了,他要是再继续忍下去那就是真傻了。
只见高大的男人一把将怀中的女人打横抱起,温柔地放到床上,灼热的目光近乎贪婪地划过方琳的每一寸肌肤,把她看得羞愤难耐,脸颊通红,恨不能用手掩住脸庞。
男人的衣衫早已半解,方琳目光正对着段南山的胸膛,她一时间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然后变成一片空白,突然,她伸出双手环住男人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一扯,两具躯体就这么挨得紧紧地,不留一丝缝隙。
方琳闭上眼睛,她不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只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会陪在段南山身边,谁叫他是自己的相公,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人呢。
段南山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在她耳畔温柔地承诺道,“你放心,我会轻点的。”
帷帐被放了下来,拔步床轻轻摇摆,桌上烛火明灭,摇床之中的婴儿在睡梦中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这一夜,方琳睡得格外的沉,半夜皓哥儿尿了床,哇哇地哭着,也没能将她吵醒。
段南山看了眼媳妇恬淡的睡脸,然后手忙脚乱给儿子换尿布,又将他哄睡着,这才倚着床头再度陷入了沉思。
方琳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她揉了揉酸痛的腰肢,目光落在空落落地摇床中一愣,随即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大概是谁把皓哥儿抱出去了吧。她一边穿衣裳一边想着昨晚的事儿,想着想着脸又再度红了起来,睡到这个时辰才起,怕是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他们昨晚干了什么事吧。
别看方琳表面上是个想得开的,可实际上骨子里有些小害羞,尽管她只有在段南山面前才会表现出来。她羞窘了片刻,干脆破罐破摔地想,知道了就知道了,反正他们是正经地两口子,没偷没抢的,也碍不着别人什么事。
但即使是这样自我开解,遇上方丽那揶揄地目光,她还是忍不住低下头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