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必她心里也是害怕自己会把孩子笼络过去,但是为了孩子好,她还是把孩子送来了。
吃完饭,将孩子都打发睡了,四爷才道:“直郡王家的大格格,要抚蒙的。皇上已经定下来了。李氏怕是听到了风声……”
这就更是说得通了。
林雨桐点点头道:“她也是想得多了。大格格有爷这个阿玛在呢。爷还能真叫大格格去抚蒙啊?”按历史上,四爷可是收了兄弟的女儿做养女抚蒙了。自己的姑娘,他舍不得。
当然了,四爷也只有这一个女儿成年了,只是没活到四爷登基就死了。怀恪公主,还是追封的。
如今也不知道这个大格格的命数将怎样,但还是别叫她嫁入乌拉那拉家为好。
好好的女儿嫁进去,没几年就没了。当爹的心里能自在吗?
估计那时候,也是因为乌拉那拉氏没儿子,这位爷想拉进李氏跟乌拉那拉的关系吧。
反正都是瞎猜的,谁说的清楚四爷是怎么想的呢。
不过在林雨桐看来,自己既然来了,就还是该怎样就怎样,妻妾还能真和睦成一家人啊?
谁知这才想了乌拉那拉家,第二天,还真有娘家人来访。
其实,这原主本身,是费扬古的老来女,是继室的女儿,而跟娘家的哥哥,只能说相互挺客气,但说到亲近,还真说不上。
连哥哥都不亲近,更何况是嫂子呢。
将人请了进来,原来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给弘晖选哈哈珠子的事。想叫乌拉那拉家的子弟给弘晖做伴读。
按说这是常例。选母族的亲戚,更牢靠一些。
但林雨桐却不这么想,这些选来孩子本身,才是最要紧的。
她挑眉道:“真要是叫他们跟着弘晖,估计嫂子你舍不得。”说着,就掰着指头算弘晖每天的功课。“四爷要求严格,孩子估计来了,都得受不住。这还是看着弘晖大病了一场,减了功课的结果。这猛不丁的,孩子要是受不住……我怕没法跟嫂子交代啊。”见这位变了脸色,就又道:“咱们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又不是能疏远的了的关系,嫂子要是舍得,只管叫孩子过来。”
向来外戚就不好当,有好结果的外戚就更少了。
别等到养大了他们的胃口,那才是泼天的大祸。安安分分的,才能长久。
等到了晚上,四爷过来吃饭,林雨桐就将自己的意思说了。
“哥哥只能守成,没什么才干。就叫他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吧。”林雨桐说的很直接。
四爷挑眉,这话倒在意料之外。“怎么,跟家里闹了不愉快?”
林雨桐摇摇头,“怕他们给爷……还有弘晖闯祸。不要他们给多大的助力,别拖后腿就成。”
心里却想着如今显赫的赫舍里家和佟家,还能显赫几年呢。与其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还不若从开始就不要给他们太多的希望。
过了腊八就是年了。林雨桐还是第一次吃宫里赐下来的腊八粥。
半温不热的,也就那样了。她只给几个孩子一人分了一个碗底,剩下的都叫给府里的几个女人送去了。
四爷似笑非笑的瞥了林雨桐一眼,这人这心眼啊,真是没以前好了。
觉得不好吃,就都给别人了。他敢保证,那几个格格,这会子心里只怕还念着这人的好呢。
心眼有点不好。可人却更鲜活了。
“今年给宫里的年节礼,爷看看还要准备什么。”林雨桐转移话题道:“我叫大嬷嬷按照往年的成例,给准备了。另外,还叫人在外面悄悄的布施,然后找了贫苦人家长寿的老人,每日里念一卷经,给皇上和娘娘祈福。”
“这事办得好。别张扬,悄悄的办。”四爷马上点头。孝心嘛,太漏出来的,就不是真的孝顺了。
林雨桐知道四爷的意思,就道:“爷抄写的经书,也放到佛前供着才好。”
与其献上去,真的不如悄悄的供着好。
四爷点点头,“这样也好。”
林雨桐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想祈福的。他信佛,不像自己,满脑子都是作秀。
这让林雨桐有点自惭形秽。真是思想境界不一样啊。
两人这段时间相处,虽不如夫妻亲密,但也比以往好了很多。
四爷来过夜,就是纯睡觉。
不知道是因为孩子在的缘故,还是四爷对这位福晋完全没有别的想法。总之两人是相安无事。
年前的事情,比较多。老嬷嬷忙得脚不沾地,但是福晋说不管就不管,那真是什么也不掺和。只隔三差五的查看账本就好了。但要以为这位好糊弄,那就真的打错了主意。
她连年前物价上涨了多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划过来的置办银子,那真是浪费一点都不成。
林雨桐把下面的人震唬了一遍,就忙自己的了。忙什么呢?忙着一个人在空间里对着空间练习礼仪呢。
照着原主的记忆看,这过年远比想象的要麻烦的多。
除夕凌晨三点,就都得起了。厨房里一晚上都没熄火,主子们一起来,饭就摆了上来。
不敢给吃太多汤汤水水,弘晖吃的直噎脖子。弘昀吃了一碗蛋羹,就什么也咽不下了。
四爷看着皱眉道:“爷还想带着这两个去前面呢,这样怎么成?”
“露露脸就行了。孩子待不住,爷叫人送到后面就成了。”林雨桐见两孩子的脸都快垮了,就赶紧道。虽然是皇孙,但见皇上还是一件叫孩子激动的事。
“慈母多败儿。”四爷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反驳。
林雨桐就给两人使眼色,叫他们快吃。
吃完饭,林雨桐才梳洗,又在空间里给自己化了裸妆,这才穿了贝勒福晋的大礼服出来。
这几个月,林雨桐将这个身体调理的不错。肤色好了,再加上本来也算清秀,只要稍微细心点收拾一下,猛地一瞧,还真有些叫人惊艳。
四爷上下打量了一眼,点点头,“不错。”
这算是夸赞吧?
外面刮着风,还飘起来雪花。这三更半夜的出门,冻得人嘴都张不开了。
林雨桐叫嬷嬷们把几个孩子抱起来,用披风裹严实了,才往前走。
马车上的炭盆倒是烧的红火,一晚上估计都没熄灭。里面倒也还算暖和。
“额娘,阿玛在外面骑马呢?”弘晖就道。
这是没办法的事。估计几位皇子都是如此。这天寒地冻的,虽然住的都不远,穿的也够厚实,但估计也扛不住这冷风。
她猛地想起以前在红楼的时候,还记得做护膝给林如海林雨杨和闻天方穿,到了现在,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今儿祭祖,皇家的祭祖仪式更是繁琐。这天寒地冻的跪上大半天,膝盖还要不要了?失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