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泽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长锦,暖言和暖晴关系一向很亲近,并不会在乎这些。她们俩都是你的表妹,你也别太苛责了。”
“礼不可废,”祁长锦冷硬道,“继王妃是庶女出身,又是继室,对正室嫡姐必须礼敬!”
李沧泽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
祁长锦与他对峙,眼神丝毫不避让。
眼见场面冷下来,乔殊彦站出来缓和气氛道:“长锦,你不是要带花小姐给老太君看诊吗?”
又笑着对李沧泽道:“王爷日理万机,今日怎么有空到祁府来?”
李沧泽转脸又是一副亲和的神色,道:“我也一直惦记着老太君的病,派人广招名医,今天便是带一名专治心疾的名医过来,给老太君看病。”
他的目光移到映初身上,道:“殊彦说的花小姐,就是这位姑娘吗?”
映初上前两步,福身行了个礼:“花郡侯之女花映初,见过宸亲王。”
映初垂着头,也能感觉到李沧泽审视的目光,冷厉中带着丝丝杀气。
沐暖晴刚才被损了面子,此时说话也不再客气:“花小姐年纪轻轻,就懂得医术,实在是难得。但是就算花小姐一出娘胎就开始学医,也不过十几个年头,哪能比得上行医几十年的老大夫。表哥带她来给外祖母看诊,未免太儿戏了!”
映初道:“并不是行医越长的人,医术就一定越高。既然王爷和王妃带了名医过来,不妨我们就较量一场。”
沐暖晴轻轻笑了几声,虽然是嘲笑,也笑的温婉动人:“花小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我们怎么好欺负你呢,较量就算了吧。”
“不错,还是算了吧,”祁长锦对映初道,“你若把王爷和王妃辛苦找来的名医打败了,岂不让他们丢脸。”
映初抿唇一笑,祁长锦还真是不给他们面子。
李沧泽眸中厉光一闪,若不是忌惮在南疆领军的祁国公,他早就弄死祁长锦了,哪还容得了他在自己面前嚣张!
“王爷,王妃,”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大夫从他们身后走出来,“你们大人大量,不与一个小女子计较,草民却不能容忍被人质疑医术,请允许草民与花小姐比试!”
李沧泽叹了口气,似无奈的道:“既然你们都有这个意愿,那就依你们吧。”
老大夫昂着下巴,高傲的看着映初:“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向老夫认输道歉,老夫就放你一马。”
“比试由我提出,试题就由您老出吧。”映初微笑道。
老大夫冷哼一声,不觉得她是礼让,反而觉得她在托大,心中更坚定要教训她一顿。“平常的病治起来见效太慢,我们就比试救濒死之人,你敢不敢?”
映初眼睛微眯,濒死之人有很多种原因,重病、重伤、中毒等等,不同的病情治法也不一样,老大夫敢如此有把握,必然是有什么依仗。
“有何不敢?”映初心里冷笑,她大概能猜出老大夫的依仗是什么。
“如此正好!”祁长生由小周氏扶着朝这边走过来,他脸色还有些虚弱,眼神和狼一样阴狠,“有两个犯事的奴婢正准备处死,我把她们带过来给你们用!”
“二表哥,你这是怎么了?”沐暖晴惊讶的问,她一进府就直奔荣禧堂,还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
“我没事!”祁长生咬着牙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说他被一个丫头片子下毒陷害,除了让他再丢一次脸,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李沧泽看了眼祁长生脸上的刀伤,再见祁周氏和小周氏都恨恨的盯着花映初,心里就有些明白了。他眸光闪了闪,能让二房几人吃哑巴亏,这个花映初还真不是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