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晚九点,到明晚九点,这一天都是比赛时间。
而要求就是,江睿和穆衍要在这一天内在整个会场里找出一块能出极品翡翠的毛料。赌种和色。
种好色正者为胜。
若只是这个要求听起来好像也不算难,关键是还有一点,每个人只有一百块钱的初始资金。
也就是说要在一天内把这一百块钱变成一块含有极品翡翠的毛料。
赌石向来是富贵风险并存,一刀下去有人哭有人笑。谁能保证没有赌亏的时候?越是可能含有极品翡翠的毛料,价格越是高,而且风险也就越大。一旦把手上的资金输完,就等于被淘汰出局。
可若是畏惧风险,只挑低价毛料买,除非是天上掉馅饼,否则在一天之内绝对完不成任务,也是一个输字。
为了防止有人私下安排扰乱比赛评定,两人只能买盘会商家出售的毛料,客人手中的毛料是不作数的。同时解出的翡翠,也由盘会指定人员进行估价,然后给予赛者等价资金继续购买毛料,直到赛者觉得手中的翡翠足够好,叫停比赛。
穆衍赢了第二场,谢裕谦心里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的运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他问穆衍:“这第三场比赛你有把握吗?”
穆衍苦笑道:“谢先生,实话跟你说,我见过的赌石师也不少了,就算比我强的,我也大概能摸得清对方的本事,可这位江少……自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是不按常理出牌,说他不精赌石,可人家偏偏挑的百块毛料全部出绿,这百分百的概率古往今来都没有,说他精于赌石吧,他对翡翠好像也没那么了解。第二场比赛考验眼力他又弃权了。所以到现在我都摸不清对方的深浅。这第三场比赛也实在没有把握。”
这一通话说得谢裕谦脸色黑沉,可人家穆衍说得也是事实。
想到容静堂手里那批货的价值,又想到这第三场比赛自己输后的下场,谢裕谦顿时觉得头疼无比。
他之所以敢跟容静堂赌这么大,是因为事先说定,容静堂不能请穆家人出面掌眼,而他可以。且要是他能请动穆家人,穆家人也会为他全力以赴。
谁知道容静堂竟然不知道从哪儿又扒拉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孩儿,这孩子偏偏还有一身诡异的赌石本事。
这让本来笃定能赢的谢裕谦大为失算。
他不是没想过在比赛中动手脚,可一想到这盘会身后站着的势力,那丝念头就瞬间被掐灭了。谢裕谦宁愿灰溜溜地离开夷滇,也不想把命丢掉。
容静堂虽然不说,但江睿看出这两天他的身体状况不大好,整个人十分疲累的样子,吃程叔事先准备的药也没什么效过。
尤其是第三场比赛开始后,容静堂一直待在下榻的房间里。江睿去看过几次,发现睡着时的他呼吸都十分微弱。
江睿联系程叔,程叔没有看到人也不敢下论断,又无法进来盘会,只能空担心。
秘境里有灵蜜,也有灵药灵潭,再不行还有淼玄这上万岁的境灵,它绝对知道如何救治容静堂。
可江睿知道盘会到处都有监控,只有少数大人物下榻的房间没有监视器,可他却不敢再容静堂身边进入秘境。
哪怕是在容静堂睡着的时候。
他也不敢。
他冒不起这个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