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谢清宁睡得并不好,夜里醒了几次,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早上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窗帘被拉开了一半,清晨细碎的阳光穿过玻璃,跳跃在地板上,又是美好的一天,她下意识扭头看向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若不是枕头明显凹下去一块,几乎都要怀疑他昨晚是不是睡在她身边。
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拉开柜子,最亮眼的是他挂了一排的军装,衬衫被熨的崭新的挂着,还有军裤,不禁想到他穿军装的样子,颀长的身子腰板笔直,袖口和裤腿都正正好,包裹着他精瘦健壮的身躯,胸前的勋章熠熠生辉,漆黑的眸子镶嵌在不苟言笑的脸上,他的肤色不是晒的古铜色,反而要比古铜色要白一点,又不失他的军人刚毅的气质。
这么想着都没发现自己盯着他的军装出神,若不是楼梯口的声音,她还没反应过来,从柜子里匆匆找了件衣服进卫生间里换,洗漱好之后踩着拖鞋下楼。
楼下转了一圈并没看见他的身影,就连昨天的勤务兵也不在,倒是被桌上香喷喷极有食欲的早餐吸引了,昨天晚上只吃了一碗馄饨,后来的夜宵也没吃到,肚子昨晚睡觉的时候就咕噜噜了。
屋子里并没有人,她眼咕噜一转,拉开椅子坐下来,捏了一个蟹黄小笼包塞进嘴里,美味的汤汁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她喜欢的眯起了眼睛,窃喜的像个孩子,再次伸手捏一个往嘴里塞。
“夫人,你起来啦,首长走的时候还嘱咐我别叫醒你让你多睡一会,我这就去给你端粥来。”
她捏着小笼包的手一顿,连带着下巴都神奇的一抽,小笼包掉在地上,滚了一圈停在桌腿旁边,中年妇女爽朗的声音还在耳边,那声夫人,真心是如平地里的一道炸雷,将她炸的粉身碎骨,垂下眼睑默默地从地上捡起滚落的包子扔进垃圾桶,忽然间没了食欲。
中年妇女利索的从厨房端着粥出来放在她面前,还搭配了可口的小菜,她说了声谢谢,拿着勺子随意的挖了几口,熬得极为粘稠的粥在舌尖滑过,有点甜,思绪万千,放下勺子开口:“他什么时候回来?”
吴嫂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回头答道:“首长说他去部队开个会,晚上回,让夫人别等他。”
她点点头,对着长相柔和的吴嫂一笑,又草草的吃了几口便搁下勺子上楼,昨晚临睡前想好今早起来找他谈谈,他们之间在法律上虽是夫妻,但在感情上只比陌生人多了份了解和认知,几年前的三个月恋爱,现在回想起来记忆已经模糊,甚至看不清当年他们的面孔,又或许那三个月只是一场游戏,她为主导的游戏,而他并没有拒绝参演其中。
她拉开玻璃门坐在外面的露台上,上面有一组藤椅,中间还有个玻璃茶几,上面放了几本书,可以想象到他平时坐在这里看书的情景,沐浴着细碎的晨光或是夕阳,她坐在藤椅上面望着楼下园子里的花圃,细碎的阳光从镂空的黑色栏杆里照进来,斑驳的打在地上,她伸出双手想要接住这一缕美好的光。
阳光从指尖的缝隙里落在地上,她的手指在墙上映出一个影子,好奇的变动着手指的姿势,那影子也不断的变动着模样,玩了一会觉得无趣,长长叹了口气。
现在的谢清宁着实和以前不一样了,这一点她不得不承认,当他说该承担责任的时候,她竟鬼使神差的心里咯噔一下,若是搁在以前,她定是卷着行李跑掉的,任性的癫狂。
不禁好奇起他这几年是不是只要一想到她就恨的咬牙切齿,在领证的第二个星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当真是任性的很,不过当时的自己是感谢他的。
陷入回忆里的人并没有听见门口的声音,吴嫂在门口叫了几遍之后没反应,走到跟前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谢清宁被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老首长来了,在楼下。”
人倒霉的时候喝点水都塞牙缝,更别提喝的还不是水,是粥啊,她跟着吴嫂站起来走到门边上忐忑的问:“老首长经常来这里?”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