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呼出一口气,皱眉道“我唯一的破绽,就是让周易知道的太多了,如果当初我没有在简约酒吧说出我的梦想的话,这一切担忧便不会存在。”
“不过我才没有灰心丧气,只是发泄一下而已。”张恒语气一转,又温和起来,“抱歉呢,让你担心了。”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母体传来一个欣慰的情绪,然后才说道,“可是,您干嘛要在外面lu出这种表情呢?这样不是更会让周易怀疑?还有在车上的时候,你没有像原来一样反驳他,这种反常的情绪真的没有问题吗?”
“你怎么突然变得啰里吧嗦的?”张恒失笑道,“人心的复杂远超你的想象,我在车上不反驳,就是因为心虚吗?难道我不可以是因为不想节外生枝?还有,我显得情绪不高,也可以理解为朋友的怀疑而产生的失望情绪吧?”
“是这样吗?”母体顿感头大。
“哈哈哈,”张恒笑道,“没有人完全了解一个人所有的感受,除了自己。所以说,我的表现完全合情合理,绝对没有丝毫不妥之处。”
“可是……您真的了解自己吗?”母体小声嘀咕道,“您也在车上说过了,甲壳男只是想自己成神而已。那么,您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嘛……”张恒一愣,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躺在uang上,枕着自己的手臂说道,“我累了,让我安静一会吧……”
午休仅仅只是三个小时,而开会便占用了两个,所以张恒在假寐了一会儿之后,便只能无奈地起uang展开下午的训练。
午后的阳光愈发毒辣,照得人睁不开眼来,而新兵们正是要在这种环境下进行第二次五千米长跑。不过没有人敢发出怨言,因为第一天一个新兵以身试法,反对了泰格上尉的意见,于是他被吊在了练场的大men上,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允许放下来。
张恒则和新兵不同,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达到了人类潜能的极限,所以他一直在被泰格特殊照顾着,首先是蹲马步,这是为了保持下盘稳定而必须修行的功课。张恒整整蹲了一个小时,连泰格都忍不住赞叹张恒的毅力。其实他哪里知道,张恒只是因为完全没有感觉而已。
一个小时之后,便是抗打击训练了。这就让人有些憋屈,张恒完全成了那些老兵的人rou沙包。按照泰格的说法,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双方训练谁都不耽误。
老兵对于张恒那并不算强壮的身体拥有a级的素质也很惊奇,一个个向他讨教是如何提升自己的,张恒无奈之下只好随便说了一通,还好凭他的头脑倒也能将众人说得一愣一愣,倒也找不到丝毫破绽。
直到黄昏的来临,即使张恒这个铁人也开始感觉到一丝疲倦,而那些新兵更是劳累不堪,一边感叹着机甲兵的辛苦一边有气无力地朝食堂走去。
张恒迅速地吃过晚饭,便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真的是累了。而母体传来的消息是方天豪没有丝毫动静。不知道为什么,整个白天方天豪都没有任何反攻的迹象,仿佛是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块地已经被占领了一样。
“很明显啊,方天豪是在想对策。”张恒躺在uang上疲惫地说道,“越是狂风暴雨的前一刻,海面便越显得平静。不多没关系了,当我醒来的时候,便是我们的第二次进攻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