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可还要惨上几分。
哥俩下了岗,脱光了在村边的一条小河沟里洗了个澡,顺便把衣服也洗了下,挂在河边的小树上晾晒。
回去的路上,往地里去的人多了起来。
一路上,不时有村人问他们干什么去了。
肖阳跟他们说,自己是想去拦一截子河水,看能不能捉几条鱼,结果,连个虾米都没弄上来。
等他们回到家,差不多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
父母跟肖艳已经去地里干活。
这让肖阳有些不安,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偷过懒。
“飞,我也上地去,你自己在家炒麦糠吧。”他随手拿了个除草的小铲子,对肖飞说道。
“哥,上午刚打的药,这会去地里干嘛去?”肖飞坐在树荫下的小凳子上,舒服地伸开腿,仰脸看着哥哥问。
“地里草长得可快,隔个一两天就得除一遍,不然草都能把地荒了,咱庄稼人,闲不住啊!”肖阳说。
这时候,在H省的农村,打工还不流行,人们大都要靠着几亩地过生活,对土地是十分虔诚的。
他们信奉“人勤地不懒”的原则,只要还能动弹,哪怕是生了病也要下地干活。
在家闲上一天,他们就坐立不安,觉得自己犯了多大罪似的。
肖飞想,必须得把哥哥这个观念扭转过来。
“哥,现在都四点多了啊,咱们现在就得把麦糠炒制出来,然后,到五点多的时候,就得赶紧的出发,去岗上把麦糠撒出去。活儿多着呢!”
“可是……”
“哥,你好好想想吧,咱们今晚要是干得好了,那可是一晚上就能赚个千儿八百的,你要是因为去地里除草耽误了时间,那损失可是很大的。”
听了肖飞的话,肖阳沉默了一下,说:“那行吧,我不去地里了。可是,飞,我觉得咱们是不得跟爸妈他们打个招呼?”
“人多嘴杂,在没见效果前,跟他们说了,恐怕会节外生枝,还是明天早上再说吧。”肖飞说道。
按照今天哥俩铲出来的那截土岗的长度,需要炒制的麦糠至少需要十来斤重,还要用油,用盐,用酒。
单是十来斤麦糠就能喂几天的猪了。
油、盐、酒也都要用钱买。
妈妈要是知道了,不心疼死才怪。
爸也会斥责他们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
想想听他们吵吵闹闹的,肖飞心里就有点腻歪。这时候华夏腹地的农村人。思想还太保守,没什么人有冒险精神,对还看不见影的事,他们是不相信的。只有做出来,让他们看到事实,那才能说服他们。
肖飞懒得浪费口舌。
“那成!我听你的。”肖阳苦着脸答应下来。
他在想,这事能瞒得住吗?恐怕不好隐瞒的,尤其是若是浪费了那么多麦糠和作料,要是不见效果,估计挨父亲的揍都有可能。
但既然答应了弟弟要跟他一块尝试。
那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只能是干到底。
哥俩歇了一会,就开始炒制麦糠。肖阳烧火,肖飞掌铲。等大铁锅烧热了,先放油。肖飞家的油是棉籽油,盛在二十斤装的小口塑料油桶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