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将疑问问出口,主子做什么自然是有道理的,他只需要按主子的吩咐将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你要做什么?”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包厢的另一角传过来。
景弈看过去,赵傅宇身姿笔直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公文,只是目光却落在他身上,他笑了笑,将原主景弈的身世告诉了赵傅宇。
随着景弈讲得越多,赵傅宇的眉心开始皱了起来,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开始凝聚一股暗涌,最后,他身上浮现了淡淡的杀气,眼中满是寒意,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就向外走。
景弈站起身拉住他,皱眉道:“你要去做什么?”
“帮你教训那个女人。”赵傅宇在看向景弈的时候,缓了缓眼中的寒意。
“现在还不用。”景弈摇摇头,唇角翘起,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微眯,松开拉住赵傅宇的手,他又坐回了凳子上,把玩着桌子上的茶杯,淡淡的说道:“她会得到报应的,但不是现在。”
至少要将女主拉下马,欺君之罪,李清月还是背一背的好,不然原主让李清月下地狱的愿望怎么实现?当初刚附身原主的身上时,原主的灵魂波动传出的最强烈的想法,就是拉李清月下地狱,就算没有原主这个愿望,景弈也会这样做,对破坏剧情有利的事,他没有理由不做。
赵傅宇压着身上的杀气,坐在了凳子上,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瞥向景弈刚刚拉住他的那只修长的手上,却又在景弈看向他时,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你公文处理完了?”景弈好似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一般,笑着问道。
“嗯!”赵傅宇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赵傅宇身为齐国的九王爷,手中握着重兵,自然公务十分繁忙,但是他每天都坚持来贵族楼,甚至将公文也搬到了这里,这样就可以两不耽误了,只是景弈一来,他就不由自主的将注意力放在景弈身上,处理公文的速度一降再降,本来一个时辰就可以处理完,硬生生被拖到了两个时辰。
景弈自然知道他在说谎,忽略心底的那一丝异样,笑了笑,说道:“大名鼎鼎的九王爷也会说谎?”
“没有!”赵傅宇面无表情的否认,但是眼中闪过的僵硬却暴漏了他。
景弈眼中闪过笑意,心底有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软化。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时辰过后,李清月与景夫人已经到了离字号包厢,丞相李知博也到了离字号隔壁的包厢。
刚进入包厢的李知博,坐在凳子上,悠闲的打量着包厢里的一切,眼中不断闪过惊叹和贪欲,传言中的贵族楼包厢果然是奢华无比。
时间越来越长,他有些急躁了,既然请他来的人在贵族楼有包厢,那么身份必定不凡,可是他等了这么久,人竟然还没出现,他心中升起一丝怒气,好歹他还是一个丞相,虽不是皇亲国戚,但是也不能容忍被人这样耍。
正当他想要离开的时候,就听隔壁包厢传来哭喊声。
“月儿,我真是你的亲生母亲,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一个妇人的哭啼声传过来,正是思女心切的景夫人。
李清月冷冷的看着景夫人:“你有什么证据?”
“当年丞相夫人身怀六甲被人追杀,被你爹所救,娘以为是你爹养的外室,当天晚上就动了胎气开始生产,而丞相夫人因被追杀,早产了,当时府里只有一个产婆,所以我们在一个屋子生产,她身子虚,生完连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就昏了,我见她生了儿子,怕失去你爹的宠爱,所以……”景夫人说到这里就泣不成声了,似乎在懊悔自己没问清楚就做了那样的事。
李清月嗤笑一声:“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是不是你编的谎话?”
“不、不是的,你的左肩上有一个胎记对不对,方形的。”景夫人激动的喊了起来。
“你……”李清月心中一惊,原主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隐秘的身世,认还是不认?在这世界,无论是丞相府,还是这个自称是她亲生母亲的人,在她看来,都是外人。
景夫人趁着李清月愣神的功夫,扑到她身上,抱住她哭道:“月儿,娘好想你,景家富可敌国,本该生活在锦衣玉食里的你,竟然在丞相府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娘真的好恨啊!”
本来想要推开景夫人的李清月,听到景家富可敌国这几个字,顿住了,现在六皇子正需要资金争夺皇位,如果有景家财力的支持,绝对是一大助力。
想到这,李清月缓缓将手放在景夫人的背上,抱住了她,轻轻的喊了一声:“娘!”
景夫人愣了一愣,顿时哭得更响了,不过这次却是带着欣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