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谁来了?”一个妇人粗哑着嗓子问,时不时的还传出几声咳嗽。
“是弈儿,他来看看我们。”景东海模糊不清的声音传出来。
这妇人正是景夫人,听闻是景弈来了,里面传来‘啪’的一声,碗摔碎了,紧接着就从里面传出尖锐的叫骂:“让他滚!都是他害得咱们成这样了,让他滚!咳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让她无暇再叫喊什么。
“夫人!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景东海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
景弈眯起了丹凤眼,食指无意识的刮蹭了一下鼻尖,缓缓靠近茅屋,在距窗户不远的地方停下。
“老爷,我执迷不悟?这都是被你逼的,你说实话,你当年是不是对他娘心有爱慕,每日去李府外转悠,不然你能在她被追杀的时候,那么恰巧的出现,然后救了她?”景夫人偏执又尖锐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原来是这样。景弈忽然明白了他刚附身到原主身上时,看到景夫人眼中那抹恨意是怎么回事了。
里面安静了好一阵子,景夫人突然哭了起来:“老爷,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都是我害得你,我害了咱们的孩子,都是我的错。”
“夫人,别哭了对眼睛不好,我再去给你煎一碗药。”景东海的声音怪怪的,好似哭了一般。
景弈看着身形佝偻了许多的景东海从茅屋里出来,迎了上去,看着他微红的眼眶,才知道不是好似,而是真的哭了。
“让你见笑了,你娘、不,我夫人现在神智已经混乱不堪了。”景东海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
景弈从怀中掏出两张纸,递给了景东海。
“这是……”接过那两张纸,景东海疑惑的看向景弈。
“这是贵族楼与九天阁的转让书,虽然不如以前景家,但是已经足够让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景弈说完,转身就走了,他当初开这两家店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景东海留一条后路,那毕竟是唯一一个真心待原主的人。
景东海看着景弈的背影,眼眶中满是泪水,有欣慰,有难过,有愧疚,有心疼,也有……不舍。景弈把这些给他,也说明了要断绝他们之间的联系。
从景东海那里出来之后,景弈就直接去了贵族楼,还没进去就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刘子之?”景弈恍然,却丝毫不意外他会出现在这里。
刘子之还是一身青衫,还是那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看着景弈说道:“景公子,我家主子请你过去。”
“这么快就着急了?”景弈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淡淡说道:“让你的主子来乾字号包厢,九王爷在那里。”
“多谢!”刘子之眼中露出一丝惊喜,向景弈说了一句告辞之后,就转身匆匆的走了。
景弈看着他的背影良久,狭长的丹凤眼中若有所思,食指无意识的刮蹭了一下腰间的玉佩,被上面凉凉的触感,惊得回神,他低头看了一眼那玉佩,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这是赵傅宇给他的,就因为他一个‘热’字。赵傅宇派人在各地找了半个月才找到这一块玉,戴在身上冬暖夏凉。
“景公子,您怎么还不进去?”一个身穿劲装的男子,走到景弈面前,神色为难的看着他。
“这就进去。”景弈笑了笑,许是磨蹭了太久,上面那人等急了,景弈根本没有察觉自己对赵傅宇的感觉已悄然发生改变。
进了贵族楼乾字号包厢没多久,包厢的门就被敲响了,景弈走过去打开门,刘子之正面对着他,景弈侧头看向刘子之身后的人,微眯丹凤眼,勾唇笑了:“七皇子?!”
不错,刘子之的主子并不是六皇子赵瑾轩,而是七皇子赵瑾行,换句话说,刘子之是赵瑾行安排到赵瑾轩那里的奸细,原剧情中,刘子之被女主误打误撞的揭破身份,最后被赵瑾轩赐死,但是这一次却是因为剧情被扰乱所以活了下来。
刘子之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当初景弈在轩社出现,看到了景弈在说他是六皇子幕僚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就猜出来景弈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在那之后,他主动与景弈联系,后来六皇子出现在大殿之上,也是刘子之的‘出谋划策’的结果,这就是他们想拉拢九王爷的礼物。
只是现在距离处置丞相府过去好久了,景弈这边一直没有动静,赵瑾行有些着急了,这才差刘子之请景弈过去。
“景公子!”赵瑾行黑着脸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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