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怨愤,所以新婚后的头一天不但按新妇进门规矩起来给大家做饭,就连早饭也没来吃,日上三竿还在房里睡懒觉,直到韩禹过来把她叫起来过去敬茶,她才不情不愿的起来,让韩家的人都对她很不满,公爹和婆婆虽然没有苛责她,面上却对她淡淡的,后来村子里更是传出了她为妇不贤,不孝顺公婆的话来,让村子里的人每每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不对劲。
韩禹听苏文月这么说,倒没有再阻止,毕竟新妇立规矩是大名朝的风俗,不过苏文月这么做让他有些意外,他记得昨天掀开盖头之后苏文月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嫁进韩家是你们韩家祖宗几辈子烧了高香了,别指望我会任劳任怨的伺候你们一家子!’,所以他对苏文月是没什么指望的,更没期待她成为一个贤淑的妻子,只要面上能够过得去,别顶撞爹娘就行,没想到过了一夜苏文月反倒开始贤良起来了。
没人会希望自己的媳妇不好,韩禹见苏文月懂事心里熨帖了不少:“昨晚是我闹的太过了,你要是受不住就歇着,厨房里的事情有嫂嫂们,爹娘都是宽和的性子,不会见怪的。”
韩禹面部素来没什么表情,这时候也一样,只有熟悉的人才能看出韩禹说这话时其实是带着几分尴尬的,娶媳妇洞房他也是头一回。
事实上,韩父韩母早就做好了把苏文月供着的准备,一点也没奢望苏文月会向寻常媳妇子一样伺候他们,毕竟是他们家高攀了,人家那样水灵的姑娘,家世又好,要不是苏家是重信诺的人家,哪会把人嫁过来,他们自然得好好对待人家闺女。
苏文月摇了摇头:“没事,纵然爹娘宽和,可我是做儿媳妇的,又是刚进门的新妇,哪有自个儿睡懒觉让婆婆和嫂嫂们忙活的道理,等敬完茶再回房歇息就是了。”
苏文月坚持,韩禹没有继续睡下去,跟着起了身,见苏文月起床着地的时候差点没软到摔在地上,走路的时候也有些巍巍颤颤的,心里升起了几分怜惜,一把把人抱起让在床铺上。
“你先在这坐着别动,我去烧点热水让你泡一泡。”韩禹冷着脸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苏文月坐在那儿,却是笑得月牙弯弯的,也许韩禹对她并不是那么冷淡,只是性子如此,又不善于表达,明明是一番好意,听起来却恶声恶气的,要是上辈子那个没有经历过人情世故世间冷暖的苏文月,哪里听得出话里头暗含的关心,听到这样的口气怕是又要恼了。
用热水泡了个澡,果然舒爽了不少,身上的酸痛也减轻了许多,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苏文月赶紧收拾好了去往厨房,再不做饭时间就要来不及了,只是到了厨房却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想想也是惭愧,上辈子在韩家做了那么久的媳妇,却连厨房里的东西摆放在哪里都不知道,用这样的态度去过日子,无怪乎日子会过的这般糟糕,韩禹怕也是被她寒了心,才会对她那般冷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