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我再说一遍,我与令妹毫无关系,我那日只是送些钱粮去张家,那*是我的手下,我……”
大驸马赵靖还未把话说完,孙放身后那些无赖就开始敲锣打鼓,完全不给大驸马好好辩解的机会,打断了之后,然后就再次开始永无止境的谩骂,把大驸马和那小寡妇的事情说的绘声绘色,就好像大驸马强占小寡妇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旁边观摩了,连大驸马的一些什么眨眼,推手的小动作他们都说的跟真的似的。
赵靖实在被他们吵得不行,鼓起勇气大叫了一声:“住口!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没有做过,你们休要再胡搅蛮缠,休要……休要……放肆!”
赵靖本来就不善言辞,又生性绵软,不喜与人发生争端,今日也是被逼急了,他一大声,倒是让那些癞子们一愣,不过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在收到孙放的示意眼神后,就又开始敲锣骂骂咧咧了。
赵靖忍无可忍:“你们若是还不收手,就休怪我请兵了,我,我已经让人去衙门了,你们这些无赖简直可恶!”
赵靖原是不肯请兵来镇压的,只是他也明白,若是再不动手处理的话,将来只会让他们把事情越闹越大,无奈之下,一大早就派了管家去五城请兵,当初刚刚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指挥使就问他要不要派兵,他当时以为这些无赖闹个两天就会走了,就回绝了指挥使的好意,谁能想到这些无赖一日比一日猖狂,一日比一日过分,所言之事,一日比一日下流,已经彻底将赵靖的名声摸黑,让驸马府沦为了全城百姓的笑点,近日只要这些人一来,驸马府周围的住户们也都全出来家门凑热闹,就连住在离这片城区稍微远一些的人家都听说了这里的热闹,赶过来看呢,赵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更没想到,这个孙放会有这样大的本领和影响力。
虽然长公主和两个孩子都是相信他的,可赵靖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名声被毁,就算他无所谓,可今后其他人会怎么看公主和他的孩子,背后的指戳可不好受啊,赵靖的确是软弱无能的,可也不能让妻儿跟着他受污蔑。
孙放倒是被赵靖要喊人的话给吓得愣了愣,不过眼珠子一转,很快就恢复过来,让身后的人继续闹腾,自己则对赵靖说道:
“好哇,我倒要看看驸马爷都多大的威风。闹,给我继续闹!”
孙放一声令下,然后就给闹事的人给拥着下了台阶,阻隔开了赵靖,赵靖给逼到大门前,就在这个时候,两队城防营的官兵开路而来,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杜然和城防营的副统领吴亮骑马而来,在台阶下下马,赵靖看见他们俩,欣慰一笑,赶忙下台阶去与他们打招呼,赵靖一直都知道城防营的副统领吴亮是杜然的好友,没想到指挥使这么给面子,不仅自己前来相助,还把专门管治安的城防营也给喊来了,赵靖顿时觉得今日之事该是可以解决了。
官兵来了,孙放也不敢太放肆,一举手,那些闹事的人就都停了声音。
杜然看了一眼赵靖,笑了起来,杜然生的瘦踉跄的,一张脸比马脸都长,两道眉毛离得相当近,鼻梁虽然高,但却有些不太正的样子,诠释了尖嘴猴腮的奥义,只听他对赵靖的一番关照之言,听得赵靖满是感动,虽然平时在五城中,杜然对赵靖这个被硬是塞进五城的大驸马有些不满,但赵靖觉得,杜然不是坏人,至少在他有难的时候,还会挺身而出帮助他。
不过,这只是赵靖此刻的想法,一刻钟之后,他的这个想法就得到了彻底掀翻。
因为杜然和吴亮开始审问赵靖和那张家小寡妇的事情,孙放作为小寡妇的亲哥哥,也被拉扯到前方来审问,孙放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出来之后,杜然没有让赵靖辩驳,就直接对赵靖说了一句:
“这件事情,怎么不像是大驸马从前与我说的那般?他们这话听起来,似乎更有道理些,若是大驸马果真清白,什么都没有做的话,那么人家凭什么这样牺牲清白的诬陷于你?”
杜然的几句话让赵靖彻底懵了,他呆呆的看着态度发生巨大转变的杜然,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直到杜然又放出几句更加让人震惊的话:
“我道你为何那日非要着*下水不可,莫不是早就看中了人家的娇妻,想要强占人家吧?我当时也没在意,只道相信你的人品,可*那日下水之后,就没回来,如今又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可谓是空穴不来风,大驸马存的……是什么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