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恢复了从前的温度。
想要把这个口无遮拦的东西甩下来,可见她蜷缩的跟一只小猫似的,嘴角噙着的那抹骗子般的微笑,让给祁墨州怎么样都没能狠得下心,往旁边呼出一口郁闷的气,然后还得提供怀抱给这个小坏蛋靠着,想想真叫人郁闷。
原来她口中的‘想死了那么想’是这个意思。
不过潘辰口无遮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祁墨州幸好早已练就一身抗体,只是片刻的不爽之后,就恢复了过来。
见她额前还有些薄汗,祁墨州认命的用自己的衣袖给她擦了擦,只听潘辰又幽幽的说道:
“你可知道昨天晚上你吓死我了。我抱了你一宿,就怕你睡梦中抽筋抽过去,我一夜都没怎么敢睡着,晚上还跟着傅统领他们去爬山,四处找你……”
祁墨州没有料到潘辰会说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时有些晃神,努力想回忆起昨天的事情来,可他那一块的记忆似乎被什么东西封印着,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外面月落的声音传了进来:“娘娘,皇上,药熬好了,奴婢现在端进去吗?”
祁墨州往外看了一眼,然后低头看了看潘辰,只见潘辰点点头,就挣扎着从他怀中起来,祁墨州无奈站起身,弯下腰,将潘辰连人带被子都给抱了起来,吓了潘辰一跳,生怕自己掉下去般,慌忙搂住了祁墨州的脖子,祁墨州对外喊了一声:
“端进来吧。”
月落闻声,便端着要进殿,正好看见祁墨州抱着一团被子往寝殿走去,而定睛一看,那被子还有手有脚,根本就是包裹着自家娘娘嘛,虽然一直都知道自家娘娘受宠,可是月落到底是个没出嫁的黄花闺女,没见过这种事情,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的。
站在门口,等祁墨州抱着潘辰进去了一会儿后,从里面传来催促:“怎的还不进来?”
月落才低头走了进去,将药呈送到了祁墨州的手中,祁墨州端过药碗,用勺子将药舀了半勺送入口中尝了尝,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对月落挥了挥手:
“这里有朕,你下去吧。”
月落赶忙拿着托盘退了出去。
祁墨州让潘辰靠坐在大迎枕上,自己坐在床沿,潘辰要接过药碗,却被他避开:“太烫了,朕喂你喝。”
潘辰看着祁墨州,半晌都没说话,两只大大的眼睛因为发烧而变得水润润的,看起来越发可怜兮兮的了,祁墨州舀了一勺,吹凉后送到潘辰面前,潘辰的大眼睛始终盯着他的动作,连喝药的时候,都没有避开双眼,心里对祁墨州似乎又有了一种新的评价,原来,祁墨州对她也可以这么温柔嘛。
接连喝了好几口,潘辰才反应过来药有点苦,祁墨州再送来的时候,潘辰就往旁边一让,差点让祁墨州撒了勺子里的汤药,潘辰怕他生气,怯生生的,用小猫般的声音撒娇道:
“药太苦了。”
若是平时,这种撒娇的声音说出来,别说祁墨州了,就是潘辰也得给自己恶心到,可是现在她信口拈来,非但不觉得恶心,还有一种被人呵护宠溺的感觉在心口冉冉升起,湿润的大眼睛瞪着祁墨州,将他的所有不耐全都给压了下去,无奈的将勺子放回了碗里,看到他做这个动作,潘辰就知道自己撒娇成功了,抬手指了指脚那头的右边床头柜,说道:
“右边第二个抽屉里有蜜饯,我要吃桃子味儿的。”
祁墨州:……
想就此撒手不管,心中觉得不能助长了她这种娇气,可身体却很诚实的,将药碗放在一边,认命的站起来,按照她说的那个方向,打开了抽屉,拿出一只长得差不多的罐子,正要下来,却又听潘辰的得寸进尺道:
“不是这个,是桃子味儿的,那个绿色油封的瓶儿。”
祁墨州这才发觉自己手里拿的是一个红色油封的瓶子,重新将东西放回去,拿了她要求的那个,继续回到她身边坐好,打开了油封,从里面取出一小半儿的桃肉蜜饯,送到了潘辰自觉微张的口中。
看着她因为吃到蜜饯而满足到眯起的双眼,祁墨州就算心里有再大的意见,也立刻就烟消云散了,勾起嘴角,摇头笑了笑,见她咽下了蜜饯,便抓紧时机,趁着她口中甜味还没消失前,果断再喂一口药。
潘辰吃蜜饯吃的停不了口,中途祁墨州曾打算不给她吃了,可却架不住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中盛满了哀求,就这样,在一个得寸进尺,一个没原则妥协之下,潘辰喝了一碗中药,就足足配掉了一罐子的桃肉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