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说到这,索额图的视线又一次集中在了太子的衣服上,当下便让太子又是一愣,随之开口道:“叔姥爷好像今日对我的衣服很感兴趣。”
索额图闻言,双手抱拳道:“非是臣对殿下的衣服感兴趣,而是对衣服后面的牵扯的东西感兴趣,太子殿下可知道,只凭你身上这件衣服,八阿哥几人已经尽收科尔沁民心了。”
这话显然击中了胤礽的内心,只听“碰”的一声,端起茶盏正准备喝口茶润润嗓子的胤礽,手中的茶盏立时落了地,脸上终于漏出凝重神情,着急的问道:“叔姥爷说的什么话,凭着一件衣服,怎么就收了科尔沁人民的心。”
索额图见状,当下解释道:“自从这羊毛布料出现以来,立时是片地开花,臣心里便有了疑惑,于是便暗暗派人跟着,最后发现这些羊毛布匹,竟都来自科尔沁,臣当下便派人潜伏了进去,暗地查访,事后得知是九阿哥和郭络罗家以及科尔沁几大亲王联合办起了大作坊,专门将在科尔沁一文不值的羊毛,织成如今炙手可热的羊毛布料,然后运来京城,在由九阿哥做主,分销出去,如今利润可是大的惊人,太子爷也知道,这人可不都是趋利的嘛,如今九阿哥那里,能给科尔沁带来不小的好处,他们自然就愿意跟着九阿哥,如今事情才起了个头,我只怕再过段时间,科尔沁那里尝到了甜头,到时候只怕是,万岁爷的话在那边都要不管用了。”
听到这里,胤礽当下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斥道:“他们敢!这天下可是皇阿玛的,日后自也是孤的,难不成他们还敢反了不成。”
话虽说的硬气,但是说到底,胤礽心里也没有多少底,只烦躁的四处走来走去,却实在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最后,索性恼怒的道:“孤这就去上呈皇阿玛。”说话间,步子已经迈了起来,索额图忙一脚迈出,挡在了胤礽的面前,急声道:“太子爷,不可莽撞,若到时候万岁爷问起,你是如何知道这事的,太子爷该如何回答,别忘了,万岁爷最喜欢看到的,便是太子爷能做到兄友弟恭,你这一去,岂不是让万岁爷心里不痛快,即便是要去揭露此事,动手的也绝不能是太子爷你。”
听了这话,胤礽愣愣的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只整个人,依然还是,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索额图见状,忙安抚道:“其实,这事想要解决,也不是什么难事,只看太子爷,下不下得了决心了。”
胤礽闻言倒是一愣,接着便问道:“叔姥爷有什么妙计,还不快快说来,”
索额图闻言躬身道:“还请太子允臣上前。”胤礽当下到了一个“准”字,索额图忙上前,在胤礽的耳边,耳语了一番,胤礽闻言,下意识看了看索额图,眼神里满是怀疑之色,直言道:“叔姥爷这么做,该不会为了羊毛布料,那点子银子吧。”说罢一脸不屑的盯着索尔图。
倒不是胤礽多心,实在是,他觉得若按照索额图的计划实行下来,简直就是,愣生生从胤禟手里将这门生意抢了过来,饶是胤礽在糊涂,哪里又能不怀疑的,倒是索额图十分镇定的道:“太子殿下这话,实在是误会臣了,诚如我刚刚所说,这羊毛生意,直接关系到科尔沁的民心,太子爷,总不希望这民心,落在旁人身上吧,而太子爷你的身份,实在是不适合出来料理此事,微臣也是为了太子爷着想,这才有了这么个主意,更何况,九阿哥所依靠的,不就是他外祖郭络罗家,那太子爷你能依靠的自然便是赫舍里家了。”
对于索额图这话,胤礽没有丝毫反驳,而是在心里过了一遍道:“既如此,便按你说的办吧,只你记得,千万别做的过火了,如今宜妃,在我皇阿玛那里,还是有几分说话权的。”
一听这话,索额图也不由有些感伤的道:“若不是你皇额娘没有福分,如今又哪里有宜妃的位置,太子爷也不必独自过得这么艰难。”
胤礽神色也随着这话,感伤起来,一出生便没了额娘,又何尝不是胤礽心中的痛,见此情形,索额图忙又安慰了几句,这才匆匆出宫去了。
一回到自己府上,便见自个福晋立时迎了出来,索额图忙开口道:“去将妹妹请来。”索额图福晋一愣道:“爷的哪个妹妹。”见自家福晋蠢成这样,索额图当下怒呵道:“自然是如今的安亲王福晋。”
索额图福晋闻言,也不敢反驳,忙匆匆下去吩咐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便听外面有人报道:“安亲王福晋到了。”
索额图忙让人将安亲王福晋引到了内室,又将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这才开口道:“妹妹近来可好。”
安亲王福晋忙笑着道:“自然好的很,只哥哥今日突然让人请我回来,可是有什么事?哥你也真是的,有事,只管让人吩咐一声便就是了,何必亲自让人将我叫回来。”
索额图当下尴尬的笑了笑道:“我这次找你来,确实有件重要的事情,找你帮忙,只是不知道,你答应不答应。”安亲王福晋,当下愣了愣神道:“哥哥,你这说的哪里话,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便是了,妹妹我能帮的一准帮,不知道这次是为了什么?”
见安亲王福晋这么说,索额图忙笑道:“不知道妹妹你与慧敏那丫头关系怎么样?”安亲王福晋捏了捏帕子道:“哥哥这话说的,我是她的外祖母,往日里她只有敬我的,虽如今她进了皇家的门,但想来只要我发话,多半是会听的,可是哥哥有什么话要我带过去?”
说起来安亲王福晋,对于索额图这个哥哥,也算了解的很,自然明白,索额图这话,不是白问的,索性将事情挑明了说,反正对于慧敏,她也并没有多少慈爱之心,尤其是自家爷恨不得将她的私库搬空,都给慧敏陪嫁过去以后。
索额图见自个妹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忙开口道:“明日里你能否帮我把八阿哥夫妻二人,约到紫轩楼去,我有些事和他们说说,其他的也没什么了。”
见事情这么简单,安亲王福晋还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哥哥确定就是这么点小事?这种事情哥哥随便派个人去通知他们一声就好了,难不成还有人敢不卖哥哥的面子?”
索额图闻言,先是得意的一笑,接着便自以为谦虚的道:“妹妹这话说的过了,我不过也就是个给皇家办差的,说到底也就是个奴才,又如何能指使得了皇家阿哥。”
话虽这么说,但是索额图脸上的表情,却明显是另一种答案,显然此时十分认同安亲王福晋的话,安亲王福晋自然也看明白了,索额图神情中的认同之色。
见索额图脸上喜色更浓,安亲王福晋当下对索额图找慧敏夫妻的事更好奇了,忍不住问道:“哥哥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怎么不直接去请他们两个,反而要通过我,绕这么大个圈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见妹妹问明了,索额图索性也不隐瞒,直言道:“妹妹可能不知,你这位外孙女,如今可了不得,简直算的上日进斗金了。”
这话一出,安亲王福晋忍不住用手帕抿着嘴轻笑了起来,半晌才道:“哥哥从哪听来的谬论,她一个十岁上下的女娃娃,所依靠的也不过是我们爷给准备的嫁妆,虽数量多了些,但是想来,每日的进益,也用不了日进斗金这词吧,莫非哥哥是觉得今日特意将我喊来,心里过意不去?这才在这给我逗乐呢。”
索额图见自家妹子明显不信,神色略镇定了下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靠谱的话,倒是你,好歹如今也是亲王福晋,消息怎么这么闭塞,难道你不知道,如今风靡大清的羊毛布匹生意,可有你外孙女的一份,我倒是还听说她不过给九阿哥随便出了个主意,便分了万两银子,你说,这布匹生意的利润她又能分多少?”
听了这话,安亲王福晋,立时神色一变,双手更是不自觉的拽着帕子一角,不自觉的扭动着,渐渐地两只手便缠在了一起,看索额图认真的样子,安亲王福晋的声音,忍不住的拔高了许多道:“哥哥说的可是真的?”
见索额图点了点头,显见此事无假,当下安亲王福晋便有些恨恨的道:“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有这种美事,也不知道来告知我们一声,倒是收拢嫁妆的时候,拿的痛快,也不想想,她是姓郭络罗的,有什么资格来分薄我儿子的家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