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必定是最好的,可是怎么就去世得那么早呢?
邓嬷嬷失落道:“先皇后哪儿是我们这些下人能够说的?”只不过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而已,太子如此淡漠,相必也不会走上皇后娘娘的老路了。
林锦初见邓嬷嬷不愿多谈,便就转移话题,与邓嬷嬷与吴夫子说起自己小时候与哥哥的糗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回忆在鲜明的刻在她的脑子里,久久不能忘,温暖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让她感受到了生命的鲜活,林锦初感谢上苍,又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夜里,林锦初怎么也睡不着,她在床上转了半晌,实在忍不住,爬了起来,小丫鬟听到她的响动,也连忙做了起来,“县主,您这是怎么了?”
林锦初披着薄外套,笑道:“没有什么,只是近亲情切而已。”
小丫鬟从小便被卖到了外边,对家中人也十分思念,倒是明白了林锦初的意思,“只怕县主的父兄也十分思念县主呢。”
林锦初点了点头,笑着说,“明儿就能见面了。”
早上,林锦初起了个大早,她实在心急,便叫下人提早赶着马车出城去迎接父兄,下人们无法定夺,只能去问邓嬷嬷,邓嬷嬷倒是十分理解小姑娘思念亲人的心思,便带了几个壮实的护院一起,护送林锦初去了城门。
天色还好,城门并没有打开,守城的卫兵颇为尽忠职守,林锦初虽然是县主也没有提早出门的门牌,只能在门口等时辰到了。
邓嬷嬷听说城门还没开,也是微微一愣,“老奴倒是许久没有出门了,都忘了还有这么一遭。”
林锦初怎么会让邓嬷嬷怪罪自己?明明是她的错,她有些羞函的说道:“这是在是我的错,怎么可能怪您呢?”
林锦初的马车没等一会儿,便听见一个卫兵走了过来,对马夫说:“你们先出城吧。”
“诶?能先出城了?”林锦初有些呆愣,不是还有半个时辰么?
邓嬷嬷也觉得惊讶,连忙掀了帘子往外看,只见有一辆大而古朴的马车停在不远处,马夫在邓嬷嬷耳边轻轻道:“听说这位贵人认识县主,才开了金口。”
能自由出入城门的,只有区区几个,莫说还能直接让卫兵开城门放行的了,邓嬷嬷心中有数,下了马车,恭敬地对那马车行了一礼道:“老奴拜见大人。”
林锦初听见外面的声响,偷偷的拨了帘子往外看去,马车上拖拖拉拉的下来了一个红衣少年,脸上跟被被人欠了许多钱似的,“大人说了,不用多礼,都是自家人。”
大人?那么贵气的少年居然是奴才?林锦初向往外面看,但又不敢放肆,却不料那少年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看了一眼,面上轻蔑的说道:“不过尔尔。”
林锦初在京城中还没有被人如此轻慢过,她身边的小丫鬟都呆住了,大声说道放肆!
可惜那少年来得快去得也快,如一阵风般,便离开了。
而邓嬷嬷却并没有因此变故而责难那名少年,而是恭恭敬敬的看着少年上了马车。
那马车上的人是谁?林锦初有些疑惑的想到,心中却隐隐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