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戏不负众望,也排到了晚上,剧组的伙食不错,他们这群主演更是有单点菜单的权利,不少人为了省事更为了不生事,晚饭时选择在剧组吃饭的人多了不少,吃完晚饭,蓝容清趁着自己的戏还没到,跟剧组打了声招呼,就在旁边散步消食。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又站在那个偏殿耳室旁了。
而且姿势有点猥琐。
她挑剔了一下自己贴着墙角阴影,鬼鬼祟祟探头看的样子,还没来得及被自己的羞耻心唤醒自己的节操,就听到外面有了动静。
欸!来了!
对自己这位鬼鬼祟祟的观众毫无所觉的祝决吃完饭,溜达着溜达着就过来了。
最近进度表排的挺满,基本从凌晨三点半到晚上十点都有戏,作为群演,自然也要随时待命,不过剧组还算人性化,考虑到群演身份特殊,数量又很多,再加上刚拍完一场大戏,最近几天都没有大戏要拍,就将群演们排成了几个组,要用的时候轮班来,起码也保证了一个休息时间。
至于这些新进艺人自己特别有上进心,在休息的时候也要来围观学习,剧组就不管了,看在导演的眼里,因为何铭而暴躁的心情还被安抚了些许,难得和颜悦色了一把。
混在这群有上进心的人里,祝决这个编外人员也显得不起眼了起来,他挺喜欢这个昨天发现的新场所。现在对于他来说,让自己稳定掌控那种自由脱离的状态是最重要的。有时候突破一道墙壁,只要抓住一个关键就可以了,之前让他颇感压力的困境现在已经好了很多,起码他现在在自己房间里,对着摄像机的表现已经越来越好,只需要自己跟这具身体更加融合就好,那种莫名心悸无法动弹的提线木偶状态已经没有发生过了。
但是像现在这样,处于一个并没有完全安全的地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别人看到的情况,他再排戏,心跳就又有些加快,又没有那么手拿把转了。
反正这边偏僻,祝决计划最近白天记下剧本,晚上就来这儿试一试,时间到了,就跟着大家一起回去,也不会耽误什么。
一天没来,这个房间里也没什么变化,本身这里也罕有人至,最近拍戏的地方也转移到了另外一处宫殿,更加不会有人出入了。
祝决找了把椅子坐下,掏出了手机,白天众目睽睽之下,拿本笔记本记剧本就太蠢了,他就把剧本记在了手机里,就算被人看到,也只会被当成是在玩手机而已。
打开剧本,祝决按照习惯,又重头到尾看了一遍。
这段戏挺简单的,祝决闭了闭眼,坐在椅子上直接开始。
蓝容清呆在外头,一直没听到里面的动静,忍不住就扒着窗子往里面探头看,一看,她就愣住了。
祝决找的椅子在角落,是一把破旧的木制圈椅,祝决穿着的依然是自己的私服,坐在那上面却不见违和,他坐的姿势很漂亮,腰杆挺直却不硬,手指略垂,视线随着指尖投注在了衣角上,他唇角带笑,不明显,却连眼角眉梢都带上了一点笑意。
可是,蓝容清心里却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明明是很美好的画面,她的心里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不停地冲着她的耳朵吹气:“这不对劲……这不对劲……”
蓝容清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那种感觉是什么
——正是剧本要求的,她这个角色在当时该有的感觉!
察觉到这个,蓝容清忍不住就在心里骂了一句卧槽!
这到底是什么天分!?他们还没在演对手戏呢,居然也能营造出让她入戏的氛围?这样子的演员,她居然没有在剧组的演员表中看到这个人的踪迹?
实在是太不科学了。
一直到结束自己晚上的戏份回到自己的专属房间,蓝容清都有点呆滞。
她的助理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哈喽?还在吗?”
“……!”蓝容清吓了一跳,这才看到她:“有事吗?”
“你晚上状态不对啊。”助理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碎碎念:“不过晚上导演的心情倒蛮好,你居然只NG了两次,真不科学。”
蓝容清心虚地翻了个白眼:“有你这么希望自己老板被骂的吗?做人还能不能好了。”
助理神色如常,顺手塞给她一包东西:“给你,你要的面膜。”又把别的保养品也拿了出来,嘴上也没停下:“晚上何铭没有戏,导演心情才好,明天就又有他的戏了,你自己当心一点,别到时候被连累了才想起我现在的至理名言。”
说到这个,蓝容清也有点萎靡,不过没办法,这部剧里,跟何铭饰演的大师兄对手戏最多的就是她了,今天刚刚发了新的进度表,何铭的戏份被大幅度提前,她的戏份自然也提前了,最近剧组情况复杂,她的确不能掉以轻心。
这么一想,她就不敢带着黑眼圈去拍戏了,做完保养程序,又回温了一遍剧本,她就乖乖滚床睡觉。
第二天第一场戏,又是属于她和何铭,开拍前,所有人都在心里祈祷,希望导演今天的状态可以正常点,蓝容清的助理还很担心地跟她窃窃私语,觉得最近找个时间可以去拜一拜,这个组现在才刚开戏没多久,气氛就这么糟糕,怎么看都觉得运气不好。
拍戏的人不少都有点迷信,旁边几个听到的也大力附和,没一会就跟助理商量好了拜拜的时间,甚至有一位特别有行动力地从网上找到了最近的寺庙地点,几个人迅速规划起了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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