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朕连圣旨都下了,霆儿他娘你不同意也是没辙。因为君无戏言啊。朕说出去的话岂有收回的道理?”楚帝提醒道。
“本宫不管,你尽管再拟一道圣旨收回成命。”楚后心想那女子都背着霆儿偷男人了,怎么能够将这样的女子取回家中呢,她多么水灵的儿子啊,可不能教夜叉终日里给戴绿帽子。
“圣旨岂是说拟就拟,说废就废的?”楚帝微微沉了嗓音,“胡闹!”
楚后见楚帝很是生气,便也将气焰收敛了些,不去理会楚帝,转而看向楚东霆,问道:“霆儿,你当真非那丑丫头不娶?偿”
“是,儿臣非她不娶。”楚东霆毫不犹豫道。
楚后叹了口气,以自己对儿子的了解,但凡是儿子心意已决之事,自己是改变不了的,于是不得不妥协道:“你若非她不娶,母后倒可以成全你,不过,母后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楚东霆扬眉,“母后请讲。”
“你必须一同将世卿娶过门才行!母后看得出来世卿对你有意,你对世卿也并非无情。而且母后可是一眼就看中了这世卿,她过门以后定然本分的对你。”楚后开出自己能够接受颜怀瑾过门的唯一条件,心想那丑丫头虽是不本分,但世卿一定是个本分的媳妇,将来霆儿受了那丑丫头的欺负,好在世卿还可以宽慰霆儿两句。
闻言,楚东霆神色挣扎的久久不能言语。
***
颜怀瑾自楚帝的房间出来之后,便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也就是楚东霆的房间。
而温世卿先是作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后又悄然出了来,重新返回到楚帝的房间门外,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取屋内的对话。
当得知楚后极为厌恶颜怀瑾并且楚后下旨勒令太子殿下将她一起娶过门的时候,不由得欣喜若狂。想必回宫之后赐婚的圣旨便会传到丞相府了!自己很快就要成为殿下的妻子了!她感恩这个世界,不枉费自己平日里积德行善,果然上天比较眷顾心善的人,她过往十多年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
颜怀瑾回到房间之后,感到有些疲倦,昨夜里险些遭逮人侮辱,后面又遇到雪崩,连惊带吓的过了一夜,身体极是疲惫,她原只想着在榻上小憩一会儿,熟料后脑勺才刚刚碰到枕头,整个人便不敌困意,片刻间便沉沉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候,才渐渐的醒转了来,她将眼睛张开一条细线,见室内已然暗了下来,竟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颜怀瑾闭上眼睛意欲再睡片刻,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臂上有些许动静,慌忙瞥眼去探看,却见是有人用拇指腹极为爱怜的摩挲着她手臂之上的那点朱砂痣。
谁在摸她?
有人入室劫色么?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接二连三有人觊觎她的丑貌。
颜怀瑾机警的握手成拳朝着那人砸了过去,然而还未砸中那人的面庞,便被对方用手将她的拳头攥进手心,随即便听到一个低沉清冷的嗓音在安静的室内响了起来。
“你这悍妇,看清楚是谁再行凶!”
是楚东霆的声音。
颜怀瑾在昏暗的光线之中找到楚东霆的眸子,却见他正温柔的望着自己,她的心莫名的漏了一拍,有些不自在的将拳头从他手心抽了回来。
“相公,你来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见你睡得香,便未吵醒你。”
“找我有事么?”颜怀瑾不解。
“有事。”
“何事呢?”
“孤王昨夜为了寻你一夜未睡,此时好困……想小睡片刻……”
“嗯?”颜怀瑾不懂啊,困不是应该找床么,为什么要找她呢?
颜怀瑾正纳闷的时候,楚东霆已然退了鞋子,而后在颜怀瑾的身侧躺了下来,松软的床铺由于楚东霆的重量压迫而下陷了许多。
颜怀瑾的身子便沿着那下陷的斜坡倾斜落入楚东霆的怀抱,楚东霆拦腰将她环住,把她当成抱枕一样拥在怀里,呼吸着她身上犹如婴孩般纯净的味道,不觉之间有种舒适的安心之感将他包裹,不多时便觉困意渐渐的袭来。
不知由何时起,似乎渐渐养成了拥着她入睡的习惯,没有她的床榻,没来由的特别孤单。
颜怀瑾的唇有些不满的嘟了起来,好奇怪的男人,为什么总是把她当成抱枕呢?她这么骨感,他不怕被硌着么?
颜怀瑾从早上睡到傍晚,已然养足了精神头,被楚东霆抱在怀里全无半点困意,她突然想到方才楚东霆在摸着她手臂上的朱砂不丢,于是问道:“相公,你摸着我的朱砂痣那么半晌,是不是想帮我将这朱砂除去呢?”
颜怀瑾的后背靠着楚东霆的胸口,她的话音刚落,似乎觉得楚东霆的呼吸变得粗重了许多,连身体也有些绷住了。莫非她的话很惊人么?
“不着急……改天吧……”楚东霆轻声拒绝。
“为什么要改天呢?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就现在吧。”颜怀瑾带着这颗小红点有十七年之久了,这颗小小朱砂可谓是她的心头病,总想给挠掉了,自从得知楚东霆有法子将这朱砂除去,她就心急的想让楚东霆快些帮忙。
于是颜怀瑾在楚东霆的怀里拳打脚踢好一会儿,终于将自己雪白的小肩头露了出来并且送至楚东霆的面前,“相公,我准备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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