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怀瑾很是尴尬的挠了挠鼻尖,低声道:“不然我去厨房拿一个汤勺,把你母亲先盛进碗里吧,等天儿好了就把骨灰汤倒在塑料布上晒干,完了从塑料布上抠下来,再把你母亲装进灌灌里……”
楚毅实在没憋住哧一声笑了,赶紧憋住笑,可是实在憋不住,便又哧一声笑了出来撄。
楚东霆十分发愁的看着颜怀瑾,瑾儿这孩子还真的是……能胡闹。朗月那般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也能被她整蛊的怒火攻心。
颜怀瑾无语了,自己明明是那么善良的给朗月提意见,怎么总有人笑场呢?
“够了!”朗月厉声将颜怀瑾的话打断。
颜怀瑾寻思朗月不识好歹就算了,自己还懒得去厨房那汤勺呢偿。
“我母妃的骨灰终究是在太子妃的院子里被打碎的,太子妃有难以推卸的责任,有必要给本公主一个合理的交代!”朗月冷冷一笑,切入正题。
颜怀瑾早就猜到这朗月是有备而来,果不其然终于绕到了正题上,这不,已经开始将苗头往她身上引了,颜怀瑾准备接球,将戏唱下去,“公主想要什么样的交代呢?”
“在花月国有种习俗,若是有人冲撞了亡者的骨灰,便应当奉献自己的一条肋骨来告慰亡者在天之灵。”朗月淡淡道。
众人闻言,不由得大是吃惊。朗月公主竟意欲要太子妃献出自己的一条肋骨!真是心狠手辣。
颜怀瑾十分不相信的看着朗月,寻思朗月的国家那边有没有这种习俗谁也不知道,天高地远谁也不能去求证,总归朗月想要制她总会有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
可是动辄便要使人开膛破腹的取出一条肋骨,也太狠了点!
颜怀瑾瞄了瞄楚东霆,楚东霆仍自静静的负手立在那里,低首垂眸专注的打量着朗月的面颊,他似乎已经目不转睛的看着朗月很久了。
哎,有那么好看么?二十大三的女人了,长的跟十五六岁的少女一样,肯定动刀子整容了的。
“别开玩笑了。”颜怀瑾不悦的蹙起眉心,“亡者虽大,人命却关天,公主这么做狠了点吧?”
朗月有些头痛,便抬起两手在太阳穴之上轻轻的按压以缓解头痛。
“小山,将华玉叫来,快。”楚东霆言毕便朝着朗月的方向走了过去,来到进出便抬起两手亲自为朗月按压额头,“头痛的毛病又犯了?”
“嗯。”朗月点了点头。
颜怀瑾微微苦笑,朗月不过按了按太阳穴,楚东霆便要传来华玉以便照顾朗月。他还真是……体贴入微,细致周到呢。
朗月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被人用微凉的指腹轻轻按压,舒适之下便觉头痛稍微好了一些些,她抬眼朝着为自己揉按太阳穴之人忘了过去,恰恰迎入了楚东霆那双令人捉摸不透的眸子,朗月一度以为回到了三年前两人关系最是亲密的那段如胶似漆的日子。不由得心中有许多感触,然而当想起楚东霆的背叛与抛弃,她便将目光缓缓冷下去,冷声道:“你不过是一个驸马候选人,有什么资格为本公主按压额头?”
楚东霆的手仍自为朗月揉着太阳穴,口中云淡风轻的说道:“朗月,孤王势必会是你的驸马。”
朗月微微露出鄙色,“你也有今天。看到楚大哥对我摇尾乞怜,这感觉十分敞亮。”
“嗯。敞亮就好。”楚东霆为朗月按完太阳穴,便将手移至朗月的肩头,为她揉起肩膀来。
哎呦我去,颜怀瑾看着真是心里窝火,这还没当上驸马呢就上赶着求宠爱般的伺候人了,要是四下里没有人围观,想必楚东霆是已经风生水起的给朗月做起全身按摩了。
不想和他过了!他那拜倒在别的女人石榴裙下的熊样一点都不男人!不喜欢,很不喜欢!
“楚大哥,你妻子认为献出一条肋骨告慰亡者在天之灵的的做法太狠了点,你怎么认为呢?”朗月感受着楚东霆为她按压肩膀的力度,缓缓的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可是突然之间意识到,如此对她逢迎的楚东霆根本不似原来的他,甚至是变了一个人。
朗月心中有些异样,突然想到莫非楚东霆有意装成没出息的靠钻女人裙底上位的男人,是为了使她厌恶他,进而放弃他?呵,好在自己喜欢推敲他的心理,不然便险些被他给蒙了。
“孤王以为朗月公主的做法极为合理。”楚东霆对左右侍从吩咐道:“你们将方才拆戏台子不小心砸了骨灰坛的那人的肋骨卸一条交给朗月公主。”
“是。”左右侍从说着便将那扮演武松的黑衣大葛格拿住了拖到了近处。
黑衣大葛格吓得浑身乱颤,他已经害怕到不能自已,如若没有被人按住他一定会翻几十个跟头来壮壮胆。
左右侍从将武松按在地上,随即便拿出匕首准备给武松开膛取肋骨。那戏子忍不住便恐惧的大声叫喊出声,“饶命啊公主!饶命啊太子殿下。”
颜怀瑾见情况危急,脱口便道:“住手!”
这个世道太疯狂,这些鸟人连打虎英雄的肋骨都敢取了,颜怀瑾忍无可忍的一脚一个将那左右两个侍从直接踢飞,而后将武松拉起来护在身后,对楚东霆道:“你为了讨好公主变得一点原则都没有了么?开膛取了肋骨人可还能活命?正所谓不知者无罪,他也不是诚心想将那黑罐子打碎的啊!”
“笨手笨脚的戏子留着何用?”楚东霆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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