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间便将颜怀瑾的各大要脉震碎了,彻底的废了颜怀瑾的武功。
颜怀瑾的身子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一般坠落在地上,手脚仍自不住的抽搐不已,心里好难受啊,这种难受的心情在当年被那位大哥哥推进火海的时候便感受了一次,如今那种生不如死的难过的心情,她再一次无法抵挡的体会到了。
为什么她总是遇到这样的坏男人呢?
朗月从高处俯视着颜怀瑾,抬起脚踩在颜怀瑾的面颊之上,嘴角勾起一抹胜者的得意的笑意,“太子妃,你到底还是再次像狗一样趴在本公主的脚边了。偿”
“朗月,希望你可以笑到最后。若有一天你手中没有了能够掣肘他的权利,你的处境或许并不会比我更好。”颜怀瑾无力的笑着,眼角却有透明的液体滑落。
“本公主不是那种会计划将来的人,只要现下里过得舒心就好。”朗月的脚尖使劲在颜怀瑾的面颊,“现下被本公主踩在脚下的人可是你。”
颜怀瑾觉得自己好无助,也没有了反驳的力道,这与平日里不肯认输的自己很是不同。
自己是怎么了?
眼前一个黑影罩了过来,颜怀瑾眯起有些模糊不清的双目,却是见楚东霆提着长剑立在她的身畔,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便将长剑斜刺里穿进了她的胸胁,而后一寸一寸的切割着将其中一根肋骨慢慢的剔了出来。
“相公……我好疼……我想回家……我冷……”
颜怀瑾的手死死的攥住楚东霆的袍角,声音断断续续的让人难以说的清楚。
“相公,如果我手中也攥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就好了,那样我就永远不会发现你这阴狠的面目,我也就不会这般痛……”
楚东霆将肋骨取出,握在手中,手不由得有些颤抖。
颜怀瑾下意识的抱住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如同寻求慰藉的小婴孩,吃痛时非常需要得到安全感一般紧紧的偎依在楚东霆的腿边,“相公……我好疼……身上好冷……天这么快就黑了……”
楚东霆看看周遭,天色仍然大亮,颜怀瑾却说天黑了,想必是伤势太重已经渐渐的失去意识了。
朗月将颜怀瑾的肋骨捏在手心,用这条属于楚东霆妻子的骨头挑起了楚东霆的下颌,唏嘘道:“楚大哥,你果然好狠,还是那么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放心,驸马竞选角逐之时,本公主会酌情给你优待的。”
楚东霆的脚挪了一挪,便见颜怀瑾的身子本能的朝着他偎依了过来,她已然缩成了一颗瑟瑟发抖的球。
楚东霆的眼中不由得放任了那份不舍。
终究舍不得,哪怕他知道方才的一切只是幻相,可是身在幻相之内的人却是不知道啊,瑾儿身上的痛却是如同真的一般,幻相中的她该当多么难过。
华玉这时俯身在颜怀瑾的耳边,小声道:“太子殿下废了你的武功之后,便把你的肋骨剔了下来,最后还十分厌恶的把你一脚踢飞,你的身体撞到了一块巨石,头先碰上石头,登时间头破血流,然后太子殿下还不解气,于是走了过去掐住你的咽喉对你说道‘以后休要再得罪朗月公主,否则孤王要你的命’。”
颜怀瑾意识散乱之际,隐隐的觉得自己的身体教楚东霆用脚用力的踢了开去,她整个人便急速飞了出去,砰地一声,额心碰在了石头之上,鲜血顺着面颊不住的往下流,脖颈一紧,教楚东霆掐着颈项提了起来,她难以呼吸,半眯着眼睛无助的望着那俊美却邪佞如妖的男人。
“以后休要再得罪朗月公主,否则孤王要你的命!”
颜怀瑾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她抱紧自己的身子,整个人虽悬在半空,却是极为可怜的缩在一起,“相公,救我……相公……救救我……”
虽然如今扼住他咽喉要取她性命之人正是楚东霆,可是她隐隐的觉得有些异样,就仿佛楚东霆在某个地方温柔怜惜的望着自己。可是她却冲不破这层梦靥般的魔咒,被这种无助的处境不断包围着。
华玉立起身来,来的朗月的身边,低声道:“你现在坐在此处待命,我不说话唤你,你便口不能言,耳不能闻,目不能视。”
朗月闻言,便坐在椅上一动不动的目视前方,但眼中没有焦距,似乎致盲了一般。
华玉至此立起身来,“这样就差不多了吧,殿下?”
方才华玉所用之药乃是摄魂烟,将摄魂烟吸入鼻腔之内的人便如被锁住魂魄一般受人摆布,并且能够根据下药之人的意识陷入幻相的境界,并且清醒之后对幻相之事深信不疑。
也就是说,从他放出摄魂烟之后,这院中的所有人便都如定格了一般,立在各自的位置。方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由他一字一句在各人的耳边交代的,务必使院中之人进入同一种幻相,如此才能使人醒来之后不会发生疑虑。
殿下昨日里忧心忡忡的来到他的医馆,说是想寻求一种方法,可以成功的规避朗月对夫人的残害,又可以使他暂不必和朗月撕破脸皮公然对簿。于是正愁找不到地方试新药的华玉便献宝似的推荐了这一款摄魂烟。
其时,当摄魂烟发挥作用之后,华玉询问让楚毅在幻相之内扮演什么角色之时,殿下只是十分不耐的表示让楚毅在幻相里一出场就晕倒。
于是便有了开头楚毅莫名奇妙就已经被楚东霆捅了一匕首的那一幕。
华玉认为夫人在幻相里一定特别郁闷为什么三爷正热血沸腾的英雄救美呢,突然就被捅了一刀然后还晕倒了。原因很简单,那位过于霸道的太子爷纵使是在幻相里也不容三爷侵犯他的女人。
华玉在幻相的设定之中特地给颜怀瑾交代了她身上并没有穿着银丝甲,让她暂行忘却银丝甲的存在。
不然剔骨头的时候扎不进去就耽误事了,他还得费口舌再讲一堆太子爷是怎么拔掉夫人的衣服和银丝甲以及内衣小肚兜,终于跋山涉水的将肋骨给剔了下来,干脆让夫人暂时忘了银丝甲的存在,让太子爷一刀下去就剔出肋骨了事。嗯,自己的专业态度太令人钦佩了!
楚东霆望着不住打颤的颜怀瑾,她的额心布满了细汗,身子不住的往楚东霆的身边偎过来。楚东霆微微一叹,便低手将颜怀瑾拥进了怀中。
“华玉,孤王平时待你是不是太苛刻了些?”楚东霆拥着颜怀瑾朝着卧房走过去。进入房门之前,缓缓回身对华玉说道。
华玉一怔,老大良心发现了么,终于意识到他平时老是扣他工钱了,难道要加薪?
“殿下为何这么问呢?”
“如果孤王待你不苛刻,你怎么会在幻相当中将孤王塑造成一个丧心病狂心狠手辣之徒?手刃兄弟便算了,你……竟真让孤王将这孩子的肋骨给剔了。你……让孤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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