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将吕氏的全身检查完之后,花郎发现吕氏的身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老伤旧伤,有些伤已经结痂,只留下了一片淡淡的伤痕,有的则已经充血,一碰都有可能破。
如吕富所说,吕氏的屁股上的确有几个巴掌印,不过这更不可能致死,而吕氏身上的旧伤,更是不能,所以检查一番之后,唯一有有可能致命的伤只有吕氏额头上的伤。
额头上的伤有很大一片,花郎仔细望了一眼四周,发现床沿处有血迹,如果吕氏被推倒,头碰到床沿而死,是绝对有可能的。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花郎还是用很谨慎的态度,检查了一下额头伤口。
花郎先让人端来一碗热水,然后利用碗里散发出的热气来融化额头的冰渣,待冰渣融化,血顺着脸颊流下之时,花郎仔细擦拭了一番伤口,待伤口擦拭干净之后,花郎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众人见此,纷纷冲上来看。
只见吕氏的额头上有两道伤痕,其中一道比较浅,并不能够致命,而另外一道则又长又深,是致命伤,而这么长这么深的伤痕,单靠死者用头去碰是不可能造成的。
也就是说,那道致命伤痕,是凶手按住死者的头,奋力朝床沿砸去的。
这种场景不能够想象,因为太过残忍,可身为侦探的花郎,却必须去想,因为不想就无法破案,当侦探,就要忍受别人所不能够忍受的东西。
比如令人作呕的尸体,比如极其残忍的画面,比如各种意想不到重口味的杀人动机。
这般检验之后,一名衙役将吕富押了进来,此时的吕富低着头,好像很害怕,不敢去看自己妻子的尸体,他浑身瑟瑟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太冷的缘故?
花郎望了一眼吕富,问道:“昨天晚上,你们两人的争吵打斗是如何停止的?”
吕富低头不语,许久之后才用一种很是幽幽的声音答道:“昨天晚上,我跟我夫人吵闹的厉害,后来就混乱动手,我喝的醉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打的,只记得我退了一下我夫人,然后她便没有了任何反应,我当时脑袋发晕,就躺在地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我夫人就死了。”
听了吕富的话,花郎和包拯他们可以确定,那个较浅的伤口,可能是吕富推了吕氏一把,吕氏撞到床沿,随后造成了吕氏的昏迷不醒,可如果是这样,那第二道伤害是怎么造成的呢?
难道吕富说了谎,他见吕氏昏迷,于是气愤的冲上去拿起他其中的头向床沿猛砸,可若是如此,杀了人之后,他为何不逃?
“你的夫人昏迷之后,你可曾上前查看?”包拯望着吕富,厉声问道。
吕富摇摇头:“当时我真的头晕的厉害,我见我那婆娘……我夫人她不闹了,我也就觉得心里平静不少,然后就躺在地上睡着了,我真的没有再碰过他,大人明鉴啊。”
包拯黝黑的脸庞没有一点表情,对于吕富此时所说的话,他是不信的,所以他吩咐衙役,将吕富押回大牢,等案情明了之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