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琴没抄,她以前初中的时候倒是抄过几次,全都被老师发觉了,所以之后她就知道语文考试作文尽量不要抄,其他题目和标准答案一致,老师还不敢判定为抄袭,可作文也跟网上的一模一样,那铁定是抄袭无疑了。反正廖琴觉得以自己的作文水平,随便写一篇800字以上的交差,再差也能得30几分吧?
廖琴同学不知道的是,这场语文考试高一四百多个学生参加,有一百多人都或多或少地有些作弊行为,严重的就像廖琴这样,各种作弊手段使了个遍;胆小一些的也就瞄了瞄前后左右同学的卷子。
可他们全都不知道是,当高一七个考场的监考老师全都到位后,林萌萌昨晚找机会布在这些教室里的小型幻阵就触发启动了。
简单点说就是幻阵触发之后,高一的每一个考生就身处在一个独立的空间里了。考生们眼中的场景不会变,只不过事实上,他们看到的所谓前后左右桌,还有监考老师,甚至是有些考生与考生之间、考生与监考老师之间的互动全都是他们脑中的幻象。除了像学生请假上厕所、考题看不清楚、找邻桌学习用具等等事情,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考生们的自娱自乐。
林萌萌神识就像是在看着四百多个小监控画面一样,谁在认真考试做题,谁在小动作不断的想要作弊全都一目了然。
像廖琴同学这样换着花样儿作弊的行为林萌萌的神识早就注意到了,只不过在她的眼中,廖琴四周是一片混沌,而廖琴本人就像是个小丑一样,一会儿望望左边,一会儿探头瞄一眼右边,又是低头翻书又是掏手机上网的;看着好不可笑。
可林萌萌并没有将她当场抓住,抓住作用不大不说,还容易引起与其他班的矛盾。
之前就有老教师提醒过林萌萌了,作弊的学生学校根本没有任何严惩措施,学校不出面,班主任也都懒得严管,毕竟抓住的作弊学生是少数,还有好些没抓住;你这个扣分了那个不扣分,到时出来的成绩仍旧有水分;这样搞来搞去,作弊风气没刹住,唯一影响的估计就是各班的考试排名。所以后来很多班主任也懒得严管了,管得越严的越吃亏啊。
就比如说廖琴,她在四班的排名可是前五,若是被抓住作弊送去班主任刘老师那儿,刘老师到时说不定教训廖琴一顿就算了,分数照常;就算刘老师为了面子把廖琴的分给扣掉,班上第五的学生排名直线下降,肯定对整个班的平均分有些影响,到时候说不定她心里就会有疙瘩。毕竟,成绩排名跟每个老师以及班主任的工资绩效是挂钩的,不是每个老师都不在意这些的啊。
所以林萌萌根本不管这些作弊的学生,让他们抄吧,反正他们自以为抄到的那些答案全都是他们脑子里自己杜撰出来的,等成绩改出来了,白纸黑字的答案就像证据一样摆在卷子上,无论是考生本人还是班主任或是科任老师,谁都无法反驳:这些作弊的学生他就是只考了这么点儿分数。
不过这个幻阵考生没察觉出任何不妥来,监考老师却还是有感觉的,感觉就是这次考试,教室里的考生怎么一个个都那么老实了?安安静静、安安分分的,两个半钟头没事儿做,害得他们都快要在讲台上睡着了。
考试结束后,集中在教务处交卷的老师们议论纷纷。
监考高三的老师一般都比较轻松,毕竟高考在即,绝大多数高三学生心态还是会发生变化的。高二的其次,经过高一的管教,虽然作弊情况无法杜绝,但纪律方面高二学生还是懂规矩一些的。最艰难的历来都是高一新生。
可这次却不一样,高一的监考老师虽然都说监考实在是太难熬了,可仔细一询问,大家才知道他们所谓的难熬居然指的瞌睡得要死却无法睡觉的那种难熬。
“怎么这次监考,高一考场没有交头接耳讲话不断的考生?”
一般高一监考老师都是最累的,为了维持考场的纪律,他们得不停地在教室里转来转去;可往往是这边安静了,那边角落又开始了,那边角落安静了,另一个角落又开始了;交卷的时候更是混乱,好多考生想趁机抄袭,讲台上的监考老师眼忙手乱,嗓子还得大喊着提醒考生放下手里的笔。
一场考试下来,负责任一些的老师连坐都没空坐一下,腰酸脚麻的,嗓子还痛,很是恼火。所以才会有其他老师问出上面的那句话来。
高一监考的老师自己都莫名其妙地,只摇摇头实话实说道:“没有啊,考场纪律很好,弄得我都不敢坐下休息,因为一坐下瞌睡就来了;我只有站着到处转转精神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