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观止也不可能坐以待毙,他乘着褚言挡在前面吸引了对方的注意,悄悄把手中的几瓶药剂顺着裤管倒下,激发仅剩的几株魔星草的药力后也扔了下去,现在凭他们两人的确没办法与对方抗衡,他现在就期待能够浑水摸鱼,水越混,对他们也就越有利!
见他们两个不回答,阎罗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个仇恨的笑容,“不说也行,那你们只好作一对无名鬼了。”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手中瞬间发出五六道魂芒,呈包围之势,向观止冲去,于此同时他向褚言冲去,手里的刀高高举起,投下一线动魄惊心的阴影。
阎罗边冲向褚言进攻边咆哮:“拿出你的实力来,弱鬼!你杀我的人,我就杀你的人,让你亲自看看你的人在我手上被大卸八块是什么滋味!”
褚言大惊之下,忙挥出魂芒把向观止冲来的魂芒冲散,他出手终究是慢了一步,有一条刀芒成为漏网之鱼,哪怕观止抽出匕首尽力挡了一下,那四散的劲气还是瞬间把观止割得遍体鳞伤。
褚言嗅到了血腥味,却完全没有办法顾及,只能拿紧手中的长剑迎了上去。他们的错误估计带来了严重的后果,完全没想到阎罗有能力化解身上的反追踪药剂,也没想到会对上全盛时期的十级药剂师,在这种情况下,褚言像被暴风雨打击下的柔弱小草,只有还手之力,而毫无经进攻之力。
就算阎罗抱着虐杀的念头没下死手,不一会儿,褚言身上还是血流如注,浑身的衣服都被血液浸湿了,境界的差距不是那么好跨越,而且褚言进入九级魂师的境界也没有多少年。
观止在一旁看得焦急,这样下去,怕没一会儿褚言就要饮恨当场,他把所有能用的药剂都用上了,但还是无可奈何,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居然没有野兽再附近,他把魔星草激发了那么久,依旧没有野兽前来。
尽管着急,但观止并没有鲁莽地自己冲上去送死,他不过是六级魂师,要是上去战圈也没办法帮到褚言,反而会令他分神。
眼见褚言身上一道伤口接一道伤口层层叠叠,观止一咬牙,突然说道:“你就不好奇我们在那个死去的年轻人身上发现了什么吗?那是你弟弟,还是你儿子?”
观止当了那么多年学霸,心里学知识也知道一点,现在不管怎么样,能拖住对方一时便先拖住对方一时再说,拖久了兴许会有转机!至于阎罗跟那个死亡的青年的关系是观止瞎猜的,尽管一个清秀一个粗犷,但还是能看出双方的眉眼有一点像。
阎罗神色一沉,他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接着动作更加狂暴,“既然你们知道,那我今天就要给我弟弟报仇!”
顿时褚言就像在暴风雨打击下的小舟,左摇右摆地随时可能沉默。
观止咬牙,“停下!我早已经通过通讯器把我们所知道的事告诉镇守边关的总将领——伊森公爵,我是他徒弟,你要是杀了我们,你也逃不了,妄图谋害皇子和边关将领,你们这是叛国!你的手下和家人统统都逃不了!你别忘了,在外面来看,你的实力虽高,但也不是无敌!”
听到这话,阎罗的攻击瞬时一停,褚言现在只凭毅力苦苦支撑,他一停,褚言便昏迷了过去,观止忙上前抱住他,他抬起头沉着地对阎罗说道:“有一句话叫做,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你放过我们,我们愿意保密并对此作出补偿。”
阎罗神色变幻,观止见此再加上一句:“你现在杀了我们除了能泄愤之外没有任何益处,相反你的家人和下属都要为此付出代价,这是何必呢?”
阎罗果真低头想了一会,就在观止以为他要妥协的时候,他突然扬起黝黑的脸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杀了你们,自然有人愿意保我,留着你们才会惹来大祸!到时候人证物证皆无,想动一个十级魂师也没有那么容易。去死吧!”
阎罗扬起手,高大魁梧的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观止他们,手上的大刀泛起的魂芒是前所未有的强烈,一大团白光撞进观止的眸子里,晃得他眼睛生疼,生理性泪水情不自禁地流出来。他惊恐地看着那团光,眼睛里是满满地不甘心,他这一死,恐怕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褚言和苏论千都没办法再活下去了。
就在观止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他看到森林的上空好像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罩子,罩子也化为一团光像那团魂芒扑去。
接着,两团光好像融化了一般,全都在悄无声息中消亡,就在光消失的那一刹那,观止听到一声脆响,然后视野陡然开阔许多,原来昏暗的密林像是开了灯般,陡然亮了起来。
阎罗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就在森林亮起来的那一瞬间,阎罗陡然发出一声惨叫,然后他的身体也开始慢慢融化,成为一团模糊的血肉,最后成了一堆血水。观止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却在光芒亮起的一瞬间下意识地扑到褚言身上,死死地护着他。
也就眨眼间的事,他坐在满是枯叶的森林中,血水渗入枯叶下,那个穷凶恶极的敌人瞬间什么也没剩下,事情就这么出人意料地结束了。
观止看着面前出现的这个世界,第一次有了揉眼睛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