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了。
“也好。”摩挲了一下手指,段淮宁站起来,将段年也叫了出去,“给我查一查,那天跟阿凝起争执的男人,他的底细,越仔细越好。”
哪怕是作假的档案,他也想看看。
可段年不明白,段淮宁究竟想做什么,冒雨赶去梨花苑也好,要他查那个男人的底细也罢,这跟所谓的复仇计划,有什么关系?
应了一声后,刚要离开,突然又回过头来:“你……不会是喜欢上这个阿凝了吧?”
“你个小混蛋,胡说八道什么呢!”段淮宁压低了声音,举起拐杖作势要打,“小心我写信告诉你爹,连我都敢调侃了,不怕把我再给气出病来?”
段年一个躲闪,跑出去好远:“行了行了,我出去了,不跟你瞎闹,你好好歇着,别又乱跑!”
段淮宁笑着看着段年跑远点的身影,转而又瞥了一眼莫念凝的房门。
喜欢吗……?
或许也只是欣赏吧……
晚上,段年还真把杜笙给请过来了,顺带着,还跟过来一个小孩儿,梳着朝天辫,眼珠子滴溜滴溜的,兜里揣着弹弓,看起来机灵得很。
“杜先生,劳烦您跑一趟了。”
杜笙刚下车就看见段淮宁拄着拐杖出来迎接:“段先生客气了,阿凝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才是真的。”
“我听说阿凝姐姐病了,她在哪呢?”狗蛋儿蹿出来,抓着段淮宁的袖子就问。
“狗蛋儿!”杜笙低声喝了一声,狗蛋儿立刻噤了声,乖乖躲在了杜笙的身后往里走,“这孩子听说阿凝病了,非要跟过来看看,打搅了。”
“阿凝此番是心病,实在没法子了,才请了杜先生来。”
杜笙一听是心病,大抵也就都猜到了是什么事,他早就说过,横亘在黎塘和阿凝之间的那根刺,迟早要拔出来的,可会有多痛,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狗蛋儿被留在了楼下,杜笙一个人进了房间,看见莫念凝就那么呆呆地躺在那,双目无神,就像是死了一样。
他坐在一边,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很久都没有说话,直到他叹了一声气后:“很疼吧?可这就是代价。”
“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你们俩的心性我是再了解不过的了,偏偏两个人还都爱逞强,又都口是心非,装的比谁都狠,可事实呢?比谁都疼。”
杜笙拿起床头柜上的那块木符,放在灯下看了很久:“这符啊,是我跟素萱一起替你求的,保平安,也是想保你这一生无忧,可这就是事与愿违的,你还不是陷进了这样糟心的事情里?”
“这么多年来,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世上唯有一个‘情’字,说不清,道不明,却能叫人苦不堪言。可你把自己给关起来,就能解决什么了?”将符放回她的枕边,“想走的人,他终究就是会走,你拦不了,也留不住。”
杜笙的话细细碎碎的,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可听的人,却是字字入心,盈盈的热泪顺着眼角滑落,落入发丝,落入心底……
想走的人,她拦不了,也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