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更窄一些,套了这身衣裳,更显得他瘦削了起来。
“师傅有来过吗?”冷静下来,才想起师傅来。
赵班主早就劝过秋倌,要他本本分分地唱戏,别净想着捡高枝儿,今儿段淮宁来找过他后,屋里就被他翻了天,赵班主大抵也能看出些端倪来,没来“问候”,倒真是稀奇了。
黎塘摇了摇头,过了会,垂了垂眸子,似乎有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怎么了?”
叹了口气,黎塘将翻倒的椅子扶正后,就径自绕过了雕花屏风:“没什么。”
“哎哟,你这人怎么这样?话说一半,吊人胃口,缺不缺德?”秋倌一听就不乐意了,拉了拉略大的长衫,就追了过去。
黎塘上下瞄了一眼秋倌,其实他是想说,后天去戚宅,能不能把他也捎上。
戚五爷设宴,谁不得给个面子?怎么说,姓傅的和姓李的,都会到场才对,这是个接近他们的好机会,黎塘实在不想错过了。
可戚五爷指名道姓是要秋倌去唱堂会,就黎塘现在的身份,要想以宾客的身份入场,是不可能了,只能看秋倌有没有办法,把他也一并带进去。
“怎么了?你倒是说说,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每次见着黎塘这吞吞吐吐的模样,秋倌就知道出事了。
为什么?
呵……自打黎塘来这以后,出的事还算少的吗?
“我听说五爷差人过来,点了你后天去唱堂会?”黎塘靠在那窗户边,双手环在胸前,头微微别过去,只是说话的时候,朝着秋倌瞥了两眼。
秋倌还以为黎塘想说的是什么事呢,不就是去唱个堂会吗?这也不是头一回了。
“是有这么回事。”秋倌捋了捋袖口,坐了下来,“怎么说秋倌能有今天,也是仰仗人戚五爷的抬举,过去唱个堂会,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你自己多加小心。”黎塘也没把话说开,就提醒了一句,不过,他知道,越是这样,依秋倌的性子,反倒是会愈发地追根究底。
“等会儿,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去戚宅唱个堂会,还能出什么事?”
果不其然,秋倌还真上钩了,黎塘心里笑了笑,,面上却依旧是没有一丝情绪波澜的起伏:“出事倒还不至于,只是多少会被人盯上就是了。”
秋倌刚想嗤笑一声,盯着他转的爷还算少?要是这也要怕,他索性就别出门了。可听黎塘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有别的说法:“你这话怎么讲?”
“陆青。”黎塘只是输了这短短的两个字,秋倌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陆青遇害前两天才请他们去陆家唱过堂会,那天戚五爷也在,两个人似乎还有什么交易,现在陆青死了,五爷突然就办这么一出没由来的宴会,还特地点了他过去,此番是凶多吉少啊!
再受人追捧的戏子,那也不过是个下九流,总要依仗背后的人的势力,才能挺直了腰板说话,可要是连那个靠山都反过来对付自个儿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