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好!废了,他就不能再出去丢人,为了那些个下三滥……”
“她不是下三滥。”黎塘说了这大半个小时以来的第一句话,却依旧是这么不肯服软,“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下三滥。”
“你……!”赵班主气得不行,扬起手里的家伙就又要打下去。
黎塘的背早就被血水浸湿,要不是穿的黑色的唐装,早该是猩红一片,可他就是不肯松口,死咬着牙关,愣是不肯服软让步。
秋倌抱着赵班主的手跪下,急得就差没哭出来:“师傅!师傅!不能打了!再打下去,他真该没法活了!”转而又别过头,哀求似的,朝着黎塘低声道,“浅生,你就认个错,服个软,疼就喊出来……就当我求你了,你何必这么糟践自己啊!浅生!……”
可黎塘就是不说话,闭着眼,面色惨白,左脸上昨晚被打的红印子还赫然印在那。
“你别劝他!他还唱什么戏?他心里压根就没戏!”赵班主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拗的人,就是秋倌这么嘴硬的,在挨了十几二十下后,也都忍不住求饶。
赵班主推开秋倌,扬起手里的家伙,朝着黎塘早就伤痕累累的后背,狠狠打了下去,黎塘猝不及防,闷哼了一声。
“你以为那些爷捧你、喜欢你,是因为你唱得有多好?不是!不是!”赵班主左手指着黎塘的鼻尖,看着黎塘脸上的红印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因为你这副好皮相?!可你倒好啊,连这皮相都不要了,那你还能有什么出息?啊?!”
赵班主越说越气,浑身都发着抖,秋倌在梨花苑二十多年,就没见过师傅这么动过怒,跪在地上,抱着赵班主的腿就道:“师傅!师傅!您消消气!……不能打了!不能再打了!五爷器重浅生,不跟咱计较,可您要是现在再把浅生打坏了,不就是不给五爷面子?师傅!”
赵班主也不糊涂,听见戚五爷的名讳,手里扬着的家伙,才慢慢放了下来,可又觉得气不过去,胸口闷了一股浊气。
“……好,好!”一脚踢开秋倌,将手里的家伙甩在黎塘面前,重重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好啊……你们师兄弟俩倒是情深,合起伙来对付师傅,师傅老了,管不了你们了!”
“师傅,秋倌不敢……”
“不敢?你秋倌老板有什么不敢的?”赵班主这会儿又对秋倌迁怒过去,跳起来,说的话,愈发讽刺起来,“有五爷给你撑腰,你说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出了门,想攀高枝就攀高枝,你们俩把戏放哪去了?要我说,都别唱了,你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我也好省心!”
秋倌也不说话,跪在地上,垂着头,一副可怜的小模样。
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围满了看热闹的,赵班主见他们俩都不做声的,又指着外面的人气道:“看什么看?都给我回去练功去!待会我亲自抽查你们,谁要敢给我出错,都不用吃饭了!”
语毕,又朝着跪在地上的两...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