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生,你这么骗师傅,不怕师傅教训?”
“又不是第一次了,不怕了。”黎塘看着穆楼将门又关上,“现在能告诉我,他在哪了吗?”
言下之意是,我都替你担罪过了,你总得把人的下落告诉我,不然师傅要真的想教训我,那我不是太冤了?
穆楼这才明白过来黎塘的这点心思,搞了半天还是被算计了进去。
“你就这么确定,是师哥我把秋倌那小子给藏起来了。”
黎塘不说话,只是坚定地看着他,点了一下头。
穆楼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个聪明的师弟,也不是一件好事,总觉得很多事情就被一眼看穿了,把秋倌藏起来的事是,还有虽然表面不满秋倌,实则还是把秋倌当做师弟的心情也是。
全都没能瞒过黎塘这双眼睛,也真是奇了怪了。
“带你去见他,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绝不多嘴,也绝不对秋倌师兄来硬的,强要他回来,更不会把这件事的原委告诉师傅。”穆楼还没把话说完呢,黎塘就兀自把他担心的全给交代了出来,“这样放心了吗?”
话被抢了,穆楼也只有笑的余地,指着黎塘,表情也有些说不出的好笑。
“好,你想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最好就是现在。”说着,黎塘就急不可耐似的站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虚得慌,总感觉要出什么事,不看见秋倌的人,他恐怕是不会放下这个心的。
“哎哟哟,就这么急?得得得,你等着,我换身行头再带你过去。”
黎塘这才发现穆楼穿的还是戏服,想必是刚从台上下来不久,这些天他都不在,秋倌也大玩失踪的戏码,梨花苑的大场面,就靠穆楼和钦司来撑了。
据穆楼所说,那天周芳兰来过后,秋倌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夜里突然来找穆楼,要穆楼想办法给他找个藏身的地方。
穆楼本是想嘲讽几句,可看到秋倌那有气无力的样子,也就知道是出事了,一问下来,才知道,原来周芳兰不知道从哪知道了秋倌对傅书朗的那点心思,找上门来质问了。
周芳兰毕竟是出身名门,自小也是有教养的人,自然不会像个泼妇一样要秋倌收拾了那种不该有的感情,然后滚蛋,但是有时候,越是看起来平和的人,与之对话起来,压力就越是大。
具体说了什么,穆楼不清楚,只知道秋倌的反应比起上次的大闹一场,更叫人心急。
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秋倌这样的人,他要是不哭不闹,反倒是情况不妙了。
一来,穆楼想到秋倌毕竟是梨花苑的角儿,这样的情绪是肯定上不了台的,上去了,也只会是砸场子,倒不如让他出去找个地方静静,调节一下心情。
二来,也确如黎塘所说,就在穆楼表现再怎么嫌弃秋倌,可心里始终还是把他当做是师弟的,两人打小这么深厚的情谊,不是说没就能没的。
“到了,下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