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之有!”
李儒素知董卓脾性,看他始终听不进劝言,不由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下首最末的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人眼神闪烁了下,又低下了头,他便是太尉掾贾诩。
董卓看李儒不再多说,得意的大笑道:“昔日在凉州苦战,何曾想过有今日之荣华,而今本公废昏庸、立贤明,为党人平反,尽掌天下之兵,尽收士人之心,汉室已有中兴之象,功在社稷,可比开汉四百年之萧何、曹参二位相国,又岂能与杨彪、黄琬碌碌之辈并列!今本公欲加封相国,尔等以为如何?”
李儒嘴巴动了动,想要说什么,下面的董旻、董璜、董越以及胡轸、徐荣、李肃、吕布等一众将领已经大声附和:“相国!相国!”
另一旁的李儒、贾诩、伍琼、周毖却是默然。
董卓志满意得,哈哈大笑,却不禁牵动了胸口伤势,忍住咳了两声,面色转冷,哼道:“若是弘农王尚在,本公定要他求死不能!”
李儒忍不住又道:“弘农王之事,多有蹊跷……”
董卓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大手一挥:“文优不必多说,弘农王不过一个无用稚子,必然如他母亲一样早已被大蛇吞吃。”
自从那次在姬平手中吃了大亏后,被一个少年挟持,对以勇武威震凉州羌族的董卓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耻辱,如今弘农王这个名号就成了董卓心中永远的痛。
只要别人一提起弘农王,董卓便觉得那人在偷偷耻笑他。
这时,太尉掾贾诩建议道:“董公,十常侍被诛后,地方官吏多有空缺,应尽快补上,又以河东郡为司隶重地,河东太守一职须早作任命,其中东垣、大阳等诸县与京师只有一河之隔,须要补亲信为县令。”
董卓面色稍霁,沉吟起来,他原本是河东太守,后来迁并州牧,如今又入京做了太尉,河东之地居于雒阳和凉州之间,是他的退路,对他极为重要,太守一职他已经沉思许久而难以定夺。
这时,下人来报:“侍御史扰龙宗有事来报。”
董卓抬起头,道:“宣进来。”
很快,一个官员趋步进来,行了一礼,道:“侍御史扰龙宗见过董公。”
“何事来报?”董卓随意说了一句,突然看到扰龙宗腰间佩戴的长剑,眼中登时闪过一丝暴戾,厉声道:“来人,将这贼子拖出去乱棍打死!”
众人都是一惊,扰龙宗更是大呼:“董公!何故随意打杀臣子?”
董卓怒哼道:“昨日本公刚下令,凡面见本公者不得携带刀剑,而不遵吾令,意欲谋反乎?”
扰龙宗惊呼:“臣刚省亲回来,实在不知啊,董公饶命!”
董卓冷笑一声,一挥手,两个侍卫将扰龙宗拖了下去。
“来!喝酒!”董卓不在理会扰龙宗,举起酒杯,畅饮而进。
“主公英雄之气不减当年,末将等远远不如啊!”底下胡轸等人大笑着,唯有李儒面带忧色。
贾诩提了个建议,看董卓似乎忘了,便也没有再进言。这就是他的一贯风格,话要说出来,但你听不听就是你的事。
外面很快传来扰龙宗的惨叫声,随后慢慢消失。
身在东垣县的姬平不知道正是因为董卓的跋扈,让他暂时免去了一难。
三日后,太尉府传来董卓大骂声:“白波贼入寇河东,尔等为何不早报!”
一人颤抖着回答:“侍御史扰龙宗曾来禀报,只是……”
“滚!滚!”太尉府很快传来董卓恼羞成怒的咆哮声。
东垣县,姬平再次收到耿忠差人送来的消息。
十一月初一,董卓由太尉自任相国,位在三公之上,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赞拜不名,并且再次将刘协称帝时的永汉元年改为中平六年。
两个多月以来,董卓大力招揽士人,如今大权在握,先前礼贤下士的伪装却慢慢揭下来了,凶残的本性也慢慢暴露出来了。
本人跋扈不说,董卓还纵容手下羌兵冲入雒阳富户、皇亲国戚内宅,抢掠财物,**掳略妇女,弄的人人自危,朝不保夕。
不过有了小青的恐吓,董卓不敢如历史上一般夜宿皇宫,秽乱宫廷,却从宫中召了很多宫女入府,不少当初没有随姬平离开的宫女都惨遭**。
姬平听来人说,董卓如今非常跋扈,曾公然叫嚣着,我相,贵无上也!意思是说,爷这相貌就是尊贵无上的!
姬平想了想,又写了一个段子让人传去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