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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锤子见又问到自己头上,就道:“三十来岁的样子,中等个头,留着两撇小胡子,腆着个大肚子,看上去派头十足……”
“就这些?”
王大锤子使劲地回想着,道:“好像就这些了……还有,他衣服的袖口内侧绣着一朵白色的花还是云什么的,就像某些商号伙计领口或是袖口绣的一样!”
关天养一震,惊问道:“当真?”
王大锤子道:“当时我也想从他的穿着打扮上判断出他的身份,可惜没发现特别明显的!”
关天养咬牙切齿,神情狰狞之极,恨恨地道:“天云楼,果然是天云楼!”
王大锤子骇然道:“天云楼?你说那人是天云楼的?”
关天养见他一副怂样,道:“你都成鬼了,还怕他们不成?”
王大锤子唉了一声,道:“早知道他们不简单,竟没想到是天云楼的人。陈二狗子怎地就得罪了这么一号人呢?那可是在自寻死路了!”
关天养示意杜若把王大锤子收回瓶里去,然后才道:“这原以为欧阳家不会为了对付我而如此大费周章,现在看来我是以君子之心度他们的小人之腹了!”见杜若一脸的茫然,就把自己和欧阳琪间的恩怨详细地说了,道:“欧阳家为了替儿子出气,当真是费煞苦心!”
杜若道:“这也说不通呀。你想想,若欧阳家要对付的是你,为什么不对你的妹妹四丫下手?反而是柳姐姐呢?把你和苏少白引出了九夏城又有什么用?费了这么大力气瞎折腾一通么?完全没有道理呀!”
关天养也觉得杜若分析得有理,道:“眼下想不通的地方多着呢。比如小白为什么会烧红符?比如二狗子为什么会不声不响地把柳姐姐带去打渔铺!这也只有等跟小白和二狗子会合后才能搞清楚了!”
杜若呵呵一笑,道:“真没想到你们的世界这么精彩。尔虞我诈的事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经历呢。我现在真好奇那个欧阳家利用柳姐姐作了这么大一篇文章到底是要干什么!”
关天养哼了一声,道:“会弄清楚的!”翻身上马,疾驰而出。
杜若追上来道:“我有个想法,你想不想听听?”
“说说看?”
“若不出所料,你的行程全在他们的预料之中,若是我们能够早些赶到打渔铺,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说不定就能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你觉得呢?”
关天养轻哼了一声,道:“我何尝不想早点赶到?可我又不是你,不能飞……”话才说到这里,杜若就道:“难不成你就没带点神行符、御风符一类的符箓在身上?”
关天养勒住马缰,道:“这些东西贵得离谱,我还真玩不起。不过你让我想起了一样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关天养取出凌空虚渡道:“就是这个!”
“凌空虚渡?”杜若一见,竟然欢喜得当场跳了起来,道:“你怎么会有这东西呀?”
关天养奇道:“原来你认识?”
杜若竟也拿出一个,道:“就准你有,我就不能有么?”
“你也是李前辈那里买的么?”
“然也!”杜若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
关天养道:“我还只当我一个人才会买李前辈的东西呢,原来还有你……”也禁不住大笑了起来。
杜若道:“这么好玩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错过?正好,咱们可以一起飞去打渔铺了!”
“等等,前面有个驿亭,把马寄下再说!”
“呵呵,你还在乎这点钱呀?”
“你不懂,蚊子再小也是肉!”
存了马匹,两个寻了个无人处,将凌空虚渡别在衣领上,同时念动咒语,一阵风起,就飘飘然地飞了起来。杜若牵住关天养的手,咯咯地笑道:“你看,咱们可成了在天的比翼鸟了……哎哟,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不停地笑,既化解了尴尬,又不至于让关天养想入非非。
但不管怎么说,这短短的近百里路程是关天养回忆里最感浪漫甜蜜的,此后无数次的比翼双飞,再也找不回今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