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深怕别人因为自己受到什么伤害。倘若宋川能有你这种觉悟,他也就不会跟傅清结婚了,宋川是绝对不会顾及到我的感受的,我跟傅清的关系曾经那么亲密,他却娶了她,真是讽刺。”
我当然不会告诉唯一,正是因为我看到了宋川对她造成的伤害如此之深,才让我明白,如果我跟江慎行在一起,对傅源来说,恐怕也是一样的。
宋川舍得宋唯一,我却舍不得傅源。
拿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我准备起身去洗澡,无意中在江慎行的枕边现了一张照片,忍不住拿起来看了一下,唯一也凑了过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的脸:“你有没有觉得照片上的人跟你有点儿像?”
“还真是有一点儿。但这肯定不是我了,你认识这人不?”
她摇摇头:“完全不认识。”她一下子捂住了嘴巴:“我的天,这照片是在青岛二哥的房间里,难道他在当地金屋藏娇了?或者说这里曾经住过他的爱人,但是他们分开了,不然为什么他要把这么一张照片放在这里?”
我恍然大悟了起来:“哎呀怪不得他会喜欢我了,说不定是我长得很像他过去的恋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分开了,所以他看到我就忍不住找那个人的影子,把我当成了替身?”
宋唯一哇了一声,拍拍我的肩膀:“哎呦,当替身还是算了吧,更苦逼,我以后不劝你跟二哥在一起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四哥一起面对未来的疾风劲雨吧。”
我也顿时心里一松,一下子释然了:“真是太好了,顿时没有了压力。他其实喜欢的人不是我,是另有其人。但愿他们能复合吧,看起来这感情挺深的。”
宋唯一难得露出一个轻松的表情来,被我给弄得哭笑不得,指了指我的头说:“你呀,心怎么这么大呢,要是旁人知道了这事儿,都觉得很失落是一大损失,你还高兴。”
我们两回客房并排躺在床上,开了窗户,风吹进来还有大海咸湿的味道,我觉得舒适极了,很快就睡着了。半夜是被唯一给叫醒的,她在床上哼哼,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怎么了?”
“帮我关一下窗户,我觉得挺冷的,肚子一直疼。”她闭着眼睛疲惫地说,我忙说好,小跑着下床把窗户给关了,看她还是不太舒服,把自己整个给包在了被子里,就摸着她的头问:“会不会是月经来了?上一次大姨妈是几号来的,记得吗?”
“不记得了,我最近心烦意乱的,根本没时间去管这些东西。好像很久没来了。”
她说完这话突然愣住了,直直地坐了起来,今天几号。
我把日期告诉她,她咽了一下口水,示意我去把壁灯打开,灯光乍起,我觉得有些刺眼微微眯起了眼睛,却看到她靠着枕头靠背上呆,手指在床沿上敲来敲去,最后定定地看了我一眼:“乔雨我不是在吓唬你,也不是在吓唬我自己,但是我真的要说,我可能怀孕了。”
“怀孕了!”我张大了嘴巴:“那会是谁的孩子?”
她看着我:“你说呢,我还有别的男人吗?”
“我的妈呀!这都什么事儿啊。”我真的觉得这事儿是天大的讽刺:“你们不是分开很久了吗?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我记得自己刚回北京那会儿你们就几乎不见面了,你也一直都搬出来住的,为什么会这样?”
“一个多月前,我,我那天心情很不好的,我非常地想他,一直打他电话。他不肯接,不停地摁掉了,但我打了好几十次,最后把他给逼过来找我了。也是我自己犯贱,他一进门就主动亲他,还脱了衣服勾引他,那天晚上就做了。他那天非常地用力,其实我们是做了避孕的,用了套子,但是套子不小心破了,他就让我事后记得吃药,我忘了吃了。”她痛苦地看着我:“自作孽不可活,形容我这种人真的太合适了。”
“你先别急,还不确定,这样,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找个医院检查一下,说不定不是,说不定就是水土不服。”
“但愿吧。”话是这么说,我们都神情凝重了起来。我心里想的是,万一真的是,这孩子是留还不是不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