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了我没有看到里面的人,车窗滑下来我才看到苏子遇那张脸,皱着眉头问他:“干嘛呀你?”
“你怎么那么晚才下班啊,我都等了你好久了。要不是从这里能看到你办公室里的灯亮着,我都不想等了。”他伸手指了指写字楼,我特不高兴地看着他:“你等我干嘛,我不是跟你说过别再找我麻烦了,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你要打车吗?我送你好不好?”
“我就是走回去冻死了都不要你送。”我把外套的帽子戴起来,加快步子往前走,他的车慢慢开着一路跟着我:“哎,乔雨,你还没吃饭吧,我也没吃,一起吧?”
我停下来,突然调了个头往回跑,苏子遇没有防备,这里又不能随便掉头,总算是甩掉了他。就因为这个烦人精,我多花了十多分钟才走到公寓里,被冷风吹得脸都红了一圈儿,在心里把他给骂死了。
随便吃了点儿东西,我等着傅源回来,他快九点的时候才到家,喝了点儿酒,不过没醉意。我给他开门,他一把就抱住了我:“白天在公司里没尽兴,今晚我们好好甜蜜一下。”
我微笑:“对不住了傅总。”
“怎么的?”
“亲戚来了,就在刚刚。”
他耷下脸来:“我记得上个月不是月底啊。”
“我一向生理期紊乱,你忘了?”
“找个时间一定要让医生帮你调理一下,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他唉声叹气,但是又自己安慰自己:“不过也好,我晚上看材料,看来是老天在督促我投身于事业。”
他进书房里做事,我帮他整理行李箱,他帮我从宁波带回来一些特产,都是吃的我就放冰箱里了。
可能是蹲着的时间太久了,再站起来我的小腹有开始疼了,又不想打扰傅源,就坐在沙上自己捂着,没想到疼的抽抽的,想给自己倒杯水都没有力气了。
只好喊了傅源两声,他从书房里出来看到我这样儿,小跑了过来,帮我倒了杯热水,又给我用玻璃瓶子装了一杯给我焐热肚子。我把头枕在他的腿上,他伸出手掌轻轻地帮我揉,摸着我的脸说:“好啦没事的,很快就不疼了。”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傅源觉得好笑:“真不知道你一个人的时候痛经是怎么过的?”
“以前在南京的时候,我有好几次躺在家里站都站不起来,当时跟我合租的女生是个女大学生,晚上还经常有课或者和同学聚会,我特难受的时候就会叫你的名字。”
“叫我?”他来了兴趣:“为什么?”
“不知道,疼的厉害了,就叫你。好像你在我身边似的,是不是很傻?”
傅源点点头:“好傻,不过我心里好难过,乔雨,以后不管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我不希望再有那样的时候,你那么需要我,而我却不在你身边,再没有比这更让我挫败的事情了。”
“好。”我钻进他的怀里,傅源一把把我抱了起来:“这里不舒服,去床上躺着吧。”
谁知道他刚站起来,就一下子坐了下去,感叹了一声:“啊。”
我紧张了起来:“你怎么抱不动我了,难道我突然福了。”一想不可能啊我昨天才称了体重根本没有胖。
“我两条腿麻了,你枕了那么久血液不通啊大姐。”他踢了踢腿:“你等我缓一下。”
我啧啧两声:“你不行了哥哥。”
某人开始为自己找借口:“减肥吧乔雨,你最近肯定是胖了,瞧瞧你腰上的肉。”他又开始挠我,我被他弄得痒痒的,偏偏肚子又疼,又想哭又想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最后还是我自己站起来走进房间的。
我们闹了好一会儿,我竟然觉得感觉好多了,跟傅源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有一个本事,就是你再难过过着再疼,他都有办法帮你转移注意力。我靠着他睡了一夜,一夜无梦,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他起的挺早,还是穿正装,我想起来他要去稀峰集团开会,就跟着起床了。
洗漱完听到傅源跟方经理打电话:“你到我楼下接我吧,我跟你一起过去。”
我抓抓头想要不要跟傅源说一下苏子遇的事情,正犹豫着怎么开口,他已经收拾好东西在门口换鞋了,还回头看了我一眼:“哎,你别又不吃早饭啊,对胃不好,尤其你还生理期。”
“知道啦。”我看他急着走,就想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提到苏子遇,说出来还惹他不高兴,没必要。